心進了這個黑店才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的。
這一段插曲,除了讓楊帆感覺到荒唐之外,任何情緒都沒有產生,楊帆甚至連認真計較一下的心情都沒有,怎麼說呢,包括那個女人在內,這些其實是一群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可憐蟲。他們的滋生,固然有利益的驅使,但是滋生這種現象的土壤不具備的話,這種現象自然不會發生。
擔心一大早會打擾到郝南的休息,楊帆很有耐心的在酒店裡等到上午9點才出門。昨夜的鬧劇像風吹過後的煙霧,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最後具體警察會怎麼處理,楊帆不想關心,這裡是省城不是宛陵。
楊帆是不關心,不等於別人不關心。楊帆剛把車子打著,張克己的電話就打進來了。看看電話號碼,楊帆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張克己正下意識的微微的彎著腰,等待著自己的接聽。
“是我,楊帆。”
“楊書記,昨天的事情弄清楚了,那家酒吧後面有人罩著,怎麼搞還是要看您的意思。”張克己這個時候心情多少有點忐忑,相關的分局領導有點護著下屬派出所的意思,鬧出事情來領導的責任也是有的。
“你看怎麼處理合適?”楊帆笑著問張克己。
“分局領導的意思,請您吃飯!這個……”張克己小心翼翼的話,立刻被楊帆打斷了。
“算了,我沒時間,你看著辦吧!適當的控制一下影響,別搞得滿大街都知道。”楊帆的意思是不想讓張克己太為難,別人幫自己辦事,不好讓人坐蠟。
“我知道了,請放心,一定把事情處理得漂亮。”張克己掛了電話,楊帆的車子也開動。
到了郝南的家,按門鈴后里頭出現一張年輕帥氣的男孩的臉,衝著楊帆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後:“你找誰?”
“我叫楊帆,是郝書記讓我來的。”
裡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小強,讓人進來,是你爸爸請來的客人。”
小夥子把楊帆讓了進去,不過從神情上來看,這個傢伙似乎有點冷淡。楊帆大致猜到他的身份,心說省委書記的兒子,有點傲氣是正常的。
一個面目姣好表情和善的中年婦女站在客廳邊上,笑著招呼楊帆說:“是小楊書記吧?我叫應雅茹,老郝說你上午應該到的,本來打算在家裡等著,結果臨時有事出去了。”
“應阿姨好!”因為不知道她的職務,楊帆只好叫一聲阿姨。
“進來坐吧,小強招呼客人,我出去買菜,中午老郝回來吃午飯。”應雅茹笑眯眯的,言語之間待著一股淡然,這個氣質和楊麗影有點像,一下就贏得了楊帆的好感。“你從哪裡來的?”應自強坐在楊帆對面,臉上沒有笑容的問了一句。楊帆心中暗暗想笑,這一幕多像自己第一次走進陳家時,見到幾個兄弟時的樣子。
“呵呵,我從宛陵來,可以抽菸麼?”楊帆笑著摸出煙來,遞給應自強一支,這小子猶豫了一下,接過去後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上了。
聽到宛陵這兩個字,應自強的眼睛不由微微的一亮,看了看楊帆說:“我週一就到宛陵市委辦去報到,你說說宛陵的情況吧。”
楊帆立刻猜到了一點什麼,笑著說:“宛陵也就那樣,一個地級市,當地政府自號是皖東南連線長三角的門戶,經濟以農業為主,自古以來就是重要的產糧基地。”
“你的意思,宛陵很窮?”應自強依舊冷著臉,不過楊帆已經看穿這小子就是在裝。
“窮也談不上,就是不富而已,這幾年經濟形勢有所改善,不過就整體經濟水平而言,比起東南沿海地區,還是有較大的差距的。”心中有數的楊帆,耐著性子開始和應自強談起宛陵的事情來,這小子聽得也仔細。楊帆把煙丟桌子上,應自強一點都不客氣的想抽就自己拿,聊了一會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時,應自強連忙掐滅煙說:“我媽媽回來了,別跟她說我抽菸了啊。”應自強忙著去給老孃幫忙提東西時,楊帆聽見應雅茹在低聲說:“好的不學,學你爸爸抽菸。這東西對身體沒好處,還是少抽一點為好。”
應雅茹進來時,看見楊帆站著相迎,連忙露出和善的笑容說:“小楊書記你坐,小強你過去陪人說話啊。”
說著應雅茹進來廚房裡,應自強坐在楊帆對面笑著說:“別介意,我媽就喜歡嘮叨。”
楊帆笑著說:“我媽也差不多!”
這句話一下把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一眼看見茶几下面有一副棋具,楊帆笑著說:“你會下棋?”應自強頗為自傲的說:“那當然。”
“那我們邊下棋邊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