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當前,太子是在提醒自己,要以國事為重啊!
他不由地扶住一旁欄杆,極是鄭重地對太子言道:“太子殿下大可以放心,雲程決不是那是非不明之人。”
太子遞過一杯酒來,笑得意味深長:“雲二郎志向高遠,昊天如何不明白,當此際,昊天別無他語,只請二郎飲下此盞。”雲程接過來一飲而盡,腦間閃過顧深雪那句“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
他也清醒地知道,顧深雪已嫁與太子,就已別無選擇,可是從來想不到,這一切意然如束得如此之快。她竟能斷得如此乾脆,莫非她已移情別戀,愛上太子?想到此他知道不能再太子面前多做停留,在自己還能保有一絲清明的時候,向太子辭行回家。
莫昊天含笑望著雲程搖搖晃晃著遠去的步伐,腦中閃過時才床笫之間自己與顧深雪之間的對話:“顧深雪,你從此即是我吳昊天的太子妃,將來便是皇后。心間便容不得旁人。古語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本太子對你要求更高,要你想都不許想別的男子。要不然我會讓你與你所想之人不得善終。”
顧深雪坦然道:”太子殿下,深雪即然嫁你為妻。便未做他想,只求今生好生服侍太子,落得夫容妻貴,福澤綿長。說罷一雙波光瀲灩的大眼柔情脈脈地注視太子,根本瞧不來是在說假話。吳昊天不由心頭大悅。轉身喝退左右,親自放下香羅帳,為深雪寬衣解帶。那番輕憐蜜愛,自不必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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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程彷彿行屍走肉般,歪歪斜斜地向前行走。醉眼迷濛間他覺得眼前的景物甚是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深雪嫁人了,新郎不是自己,他腦子裡只有這一個痛側心扉想法,眼前閃過顧深雪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不覺似有萬千小箭刺痛他的心臟,流血不止。
“深雪!”他不由發出一聲狼也似的哀號。忽然耳邊傳過一聲格格嬌笑。有一隻清涼的手掌撫上他的面頰,他眯著醉眼,恍然有一股微弱的香氣撞入已不靈敏的鼻息。醉眼迷濛中,有一張臉向他湊近,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就要貼上他的。
那張臉,他雖然看不真切。卻深深地知道,那不是深雪。他本能地伸出手去狠狠地給了那人一掌,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繼續走向前撞去。身後那個被他打個正著的女子,緊緊地捂住那靠近心臟的地方,眼望著雲程撞入凌霄閣正房的方向,眼中滿是疼痛和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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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五可已經在顧媽媽的服侍下準備就寢了。猛聽得外面一句二爺回來了,不由得暗暗心慌。自己原以為,原以為那雲二公子此時正是傷心失意之時,他應該在深夜買醉不歸,然後醒來不知沉迷何處溫柔鄉,帶回個淪落風塵的小妾什麼的,此卿容貌酷肖顧深雪,自此更名思雪;或者傷心失意回來時,那三個千嬌百媚的姬妾中一個,極是機靈乖巧,在迴廊處脈脈含愁守候至深夜,藉著她的雲二郎傷心失意時,好生安慰一番,引來春風一度,以至珠胎暗結,生下雲家下一代庶長子,這一世不管是否得雲程眷顧,只要不再多奢求,也便無憂了。偏生自己錯看了陳三錦和另兩個通房,心頭暗罵這三個豬腦子。
胡思亂想之時,陳五可不知如何是好。顧媽媽,春纖,畫眉也正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付。雲程卻已站趔趄著步子撲到床前,五可正站在床側,不覺身體一僵,半張了檀口,怔怔地望著眼前男子,自己所謂的夫君,一臉惶然。
雲程只覺自己心上燒著一把火,不知該如何熄滅。紅燭下五可那張惶然的笑臉在他眼前幻化為顧深雪含羞帶怨的模樣,羞得如五月盛開的石榴花,美得讓人心碎。雲程不覺湊上前擁她入懷。想馬上掬她入口,憐她愛她,一輩子都不放開。
五可的前生並沒有談過戀愛。充其量只是暗戀的經驗,哪裡經過這樣的陣勢。雲程蠻力地擁他入懷已令她心顫,那衣下灼人的男性胸懷更令她耳熱心跳,膽顫心驚。她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緊貼他的,使盡吃奶的力氣想掙開他的掌握。卻怎麼也撐不開。
雲程目不轉睜地望著五可,那因常年練武的結了繭的手指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輕輕揉搓,只覺那頰上水嫩嬌軟。陳五可因緊張無意識地舔了舔唇,去程腦中一熱。情不自禁地撫過她的嘴唇。只覺那雙明眸如秋波瀲灩,粉唇如初春櫻綻,那水嫩而富有彈性的肌膚,更如日落時分的天邊雲霞,紅得嬌豔,嫵媚得要命。
雲程一雙極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