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剛閉上眼,便聽到外面有窸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只聽躺在身前那人低聲說道:“叫出聲來。”
“公子讓我叫”轉瞬想到那人的用意,什麼兩個字被她又從嘴邊生生嚥了回去。
即便是她對男女之事看得再開,她也做不到在別人面前發出那種聲音!
蘇寒手指微微一動,聲音輕柔的說:“公子,奴家一個人做不到。”
雖然並不清楚那人到底出於何種目的買下“流音”的初夜,然而他卻毫不掩飾地表露出對她缺乏興趣。
越是這般想,越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就在她扭捏著欲拒還迎的時候,一陣刺痛從她手臂上傳來,她悶哼一聲差點就想用另一隻手去扶。
“怎麼,還是做不到?”
真是欺人太甚!蘇寒壓心中騰起的惡氣,媚骨如酥的發出聲音,她就不信眼前的男人還能把持得住。
耳朵貼在窗上偷聽的老媽子,被蘇寒這銷魂的一聲叫得差點閃到腰。心想,流音這丫頭果然是她一手教匯出來的好苗子,還沒吃過葷已耳濡目染地掌握到房事精髓。看來這下醉紅樓又能好好火上一把,老媽子捂住發笑的嘴,再也聽不下去這繾綣纏綿的聲音,轉身快步離開。
這男的難道是閹人不成?
感覺不到那人熾熱的目光,在聽到他平緩的呼吸後,蘇寒更是挫敗到了極點。
偷聽牆角的人雖然已經走了,她卻仍沒停下,反而更加賣力的勾動那人的情…欲。
今晚她就不信這邪!
並不是沒有受到蘇寒的影響,那人黑如幽潭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擦覺的驚訝。他驚訝自己竟會對一名青樓女子萌生出那般想法。
“叫得比鴨子還難聽,你可以閉嘴了。”那人悠悠地說道,將她的聲音打斷。
從未因聲音遭到如此嫌棄的蘇寒,怒意難以抑制的爆發出來。她驀地睜開眼,在電光火石之間將口水啐到那人臉上。接下來,又在那人呆怔的瞬間,將一包入水即化的藥粉撒了過去。
那人反應比她想象中的要快許多,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被已擒住了手臂。
“沒想到一個青樓花魁手段倒是不少。”那人言語中帶著輕笑。
只覺一股勁力握得她手臂都快斷掉,蘇寒忍痛咬著牙心中默數三聲,而遏制她的力道便在突然間消失。
蘇寒半眯著眼轉頭看向正捂著胸口,大口喘氣的那人笑道:“奴家的聲音公子不喜歡,就只得靠手段來討公子歡心。”
“奴家保證讓公子難忘這一夜春宵。”她說著在那人耳邊呵出一口熱氣。
只見那人面色通紅,忍不住的全身戰慄,蘇寒的笑意就越發的妖豔撫媚。凡是中了紅塵逍遙散之人定會全身無力,欲…火焚身,若是想要從這煎熬中解脫出來就必是要求助於人,抑或是
想當初即便是武功高深莫測的長月門主也只得跪在她面前求饒,更何況她面前這人武功還不及長月門主。
“哎呀,公子是不是熱得很啊,奴家這就幫你寬衣。”蘇寒說著解開那人的腰帶,又不著痕跡地將那塊冰玉順進自己衣袖中。
她扒光那人的衣服,只餘下一條裘褲,纖細冰冷的指尖輕柔地滑過那人的胸膛。
雖然樣貌普通了些,然而衣料下的身材卻是極好,讓她不禁將這身段與她師父的比較起來。
“滾!”正當她為此陷入沉思時,耳邊傳來那人沙啞的聲音。
她抬頭對上那人仍舊清澈的眼眸時,不由一怔,這世上不可能有人中了她的紅塵逍遙散之後還能保持清醒地撐到現在,即便是情愛無能的閹人也不可能。
她疑惑地將目光移至那人的大腿根上,過於熾熱的目光看得那人用盡最後的力氣一腳朝她踢去。
不論速度,還是力道都大打折扣,蘇寒輕易地避開了他那腳,反倒大力的一巴掌將他扇到了貴妃椅上。
“被公子這樣瞪著,奴家好生害怕。”蘇寒露出害怕的神情垂下眼簾,然而唇角邊的笑意卻越發明顯。
“你若再敢動我半分,我定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那人聲音低啞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若是動了半分,這代價會是如何?”
蘇寒說著一口狠狠地咬在那人肩膀上,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受人威脅。
之所以她要假扮流音,一方面是為嚴子墨拖延時間,等過了今晚就算醉紅樓的人發現流音不見,也不可能再把那兩人給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