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手在地上一語雙關地寫道。
是沒必要回答她的問題,還是沒必要修煉?
蘇寒若有所思地垂下頭去,隨即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傳言碧水宮主慕容冰兒貌若天仙,膚若凝脂,雖已年過五旬,卻因修得採補駐顏之術而青春不老。莫非”她上下打量了雲笙一番笑而不語。
原只是她一時想到的玩笑話,卻不想他竟在地上回答道:“是。”
“”
“若是如此,那你的‘功力’豈不是已到達巔峰造極之境?”蘇寒驚訝不已地感嘆道,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碧水宮主激烈對戰雲笙的畫面。雖說雲笙實力不凡,但以現在這副羸弱不堪的身子定不是那碧水宮主的對手,若是不慎戰死在床榻上也極有可能。
看到蘇寒臉上不停變化的神情,不知情的雲笙立刻在地上寫道:“帶我去鄴城。”
從慘劇中抽離,蘇寒回過神來看到地上的字跡問道:“憑什麼我會答應?”
修長白皙的手指頓了頓,又在地上寫道:“若你助我順利抵達鄴城,他日我定許你一願。”
看到地上蒼勁有力的字跡,她忍不住顫抖地大笑起來,“許我一願?我若說要那天上的星星,你又當如何?”
雲笙神色嚴肅地繼續寫道:“能力所及之事。”
“你能力所及之事又有哪一件是我辦不到的事?”除了與女人合歡之事,她在心中暗自補充道。
雲笙不假思索地寫道:“屆時定為你尋得相愛之人。”
相愛之人想到之前在瀑布旁自己抱怨的話被他聽了去,蘇寒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向他問道:“怎樣才算相愛之人。”
怎樣才算相愛之人?這回雲笙觸在地上的手指卻遲遲寫不出答案。
“難道你都沒有遇到過愛的人嗎?那你對青霜又是怎樣的感情?”看到發怔中雲笙,她不禁好奇的問道。
正因為她沒有愛過,不曾知曉相愛是何種感覺,也不懂怎樣的感情才能稱之為相愛。
那時她以為自己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懂的感情,卻在很久以後可以笑著回答道:“那是一種一日不見思之如狂的感覺,是一種在乎對方勝過自己的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子暴力!
“帶你去鄴城可以,不過這一路上必須聽我的,若是碧水宮有人追來,我可不能保證救得了你。”蘇寒看著大言不慚的醜八怪笑道。
她說著險些一腳踩進沼澤卻被雲笙眼疾手快攔下來時,不同於上游,這裡的密林有許多極難辨別的沼澤地,蘇寒當機立斷隨手摺下一根樹枝,準備探路,卻見雲笙輕而易舉的繞過沼澤,走到她前面。
看著他挺直的背影,蘇寒眼底不由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他居然能輕而易舉地辨別出沼澤地。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根本無法使用輕功,甚至連雲笙都趕不上,還說帶他去鄴城,現在卻反過來帶她走,蘇寒甚至開始慶幸昨晚沒拋下雲笙獨自離開。要不然以昨晚的天色,她定會陷進這沼澤之中,後果不堪設想
“醜八怪,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之前趕路面對她的一直是雲笙的背脊,現在一坐下來休息,就不得不面對他的那張毒瘡臉。雲笙的體質非常,她甚至無法診出他的脈象,更無從得知他臉上的毒瘡是從何而來,就連服下霧春也絲毫不見好轉。
“中毒所致。”他用木枝在地上寫完字後,便從包袱中取出一盒藥膏胡亂塗在臉上。
“”
看到被他手指擠破流出的膿血時,蘇寒喉嚨一緊,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眼前的畫面。她撇過頭深吸口氣,掙扎了半晌,從衣襬邊撕下一塊布料。
“讓我來。”她抿著唇,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將雲笙手上的藥膏奪過來,又將由衣衫上扯下的布料用水浸溼。
又是一口深呼吸,她湊到雲笙面前,動作輕柔仔細地為他清洗臉上的膿血。在北谷時,為病患清理傷口也是常有的事,她逼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清洗毒瘡這件事上,而不去想這是張長滿毒瘡的人臉。
對蘇寒的突如其來的動作,他顯然有些意外,一張妖魅的臉龐驀地在他眼前放大,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氣息。灼辣的臉上傳來絲絲冰冷像是清風拂過面頰,蘇寒的動作並未引起他任何的不適,甚至比青霜幫他上藥時動作更加細膩。
清幽的竹香縈繞鼻尖,對上她專注且流露出一絲溫暖的眼眸,心中不由一怔,她不是對這張臉噁心到吐嗎,為何現在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