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在靳楓手裡,若想活命七日之內找到你表舅即可。”蘇寒扔下話便駕著馬車急急往前趕路。
直到確定歐陽柯不會再趕上來,她才將馬車停在路邊。
“醜八怪,你”原本進來是替他解開穴道的,哪知卻看到一把飛鏢正插在雲笙的大腿內側。
果然是遭報應了,她在心裡一陣暗爽,又故作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解開穴道之後,雲笙依舊躺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
“喂,你怎麼了?”在她正要為雲笙把脈,觸碰到他灼熱的面板時,只覺他的身體不禁一顫。
紊亂無章的脈象使得她根本不知道雲笙哪裡出了問題,莫不是那裡
目光移至他大腿根處,眉頭微蹙,“你不會真被弄殘了吧?”她忐忑地輕聲說道。
糾結了半晌,她終是最後把心一橫,撕開雲笙大腿根部的裘褲,小心謹慎地將險些使得他變為閹人的飛鏢拔出。
“又沒廢,起來自己包紮傷口。”蘇寒隨手將飛鏢扔出窗外,白了他一眼說道。
就在蘇寒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他用盡身上最後一絲力氣握住她的手腕,冰涼的觸感宛如沙漠中的甘露一般滋潤著他燥熱的心田。
雲笙雙目通紅地凝視著她,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這樣渴望的眼神,她怎會看錯。莫不是
甩開他的手,也不再看他渴望的眼神,蘇寒驀地跳下馬車。
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樣,在草叢中撿回那把塗有春…藥的飛鏢,她不由眉頭緊蹙。難怪剛才取飛鏢時,他下面竟是處在興奮狀態。
動彈不得的雲笙此刻又再一次受到內心欲…火的煎熬,而這一次損失嚴重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得住猛烈的春…藥。汗水將他整個人浸溼,胸口湧出的燥熱使得他宛如烈火焚身,想要尋找發洩口,身體卻又根本使不上力。
霧春能解百毒,卻解不了蒙汗藥,春…藥,還有數種特殊的毒藥。還好雲笙中的只是普通的春…藥罷了,等藥效已過便無大礙。
然而她卻不知,雲笙體內不僅有現在的春…藥,還有殘存的紅塵逍遙散,以及被封在穴脈中的情蠱。三種催情之物融合在一起,即便是身體完好的雲笙也經受不住如此折磨,更何況此刻他本就只剩半條命。
待算好時間,等雲笙藥效褪去之後,她才重新回到車廂內。
然而早就已經暈過去的雲笙身體卻依舊躺得嚇人,是在發高燒還是藥效未退?為了弄清原因,她只好又將視線移到他大腿根部。
那裡依舊堅…挺
根本不清楚雲笙此刻的身體狀況,為他處理好那裡的傷口之後。她只得病急亂投醫胡亂喂他服下霧春。
迷濛中,只覺到有柔軟的物體覆在自己唇上,冰涼的液體順著舌尖流入喉嚨。清涼的感覺使得他不禁發出一聲低吟,然而就在他想要更多的時候,那注入體內的甘泉卻戛然而止。
在那一抹柔軟離開自己身體時,胸口處彷彿有一個空洞在無限地放大。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小蘭代表快被玩壞的雲笙童鞋祝親愛的讀者大大們中秋快樂雲笙他現在確實說不了話,還挺疼的TAT
☆、毒公子
趕路這幾日,雲笙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從未醒過。若是發燒的話,即便是現在趕到北谷,估計治好之後也是個傻子。
直接將他棄於野外,雲笙肯定是活不成。她的東西還在他手上,若是雲笙直接死了,恐怕她這輩子也無法再得知那東西的下落。
量下來,為了孃親留給她的遺物,她必須救雲笙一命。
在很多年後,當雲笙得知當時在蘇寒看來自己的性命還沒有一塊遮羞布來得重要時,他竟一怒之下,扯下那遮羞布扔在一邊,狠狠將蘇寒折磨得死去活來。讓她親口告訴自己,遮羞布和他,哪個更重要。
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原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到達鄴城,哪知在途中卻又遇到蝶娘子。
“阿寒”
眼中閃過一絲雀躍,蝶娘子站在路中間擋住她的去路。
“阿蝶,你快讓開,這次我真有急事要辦。”
從來她都是一副淡然冷清的模樣,彷彿一切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然而這次她卻顯露出焦急的神情。
“阿寒,你將他交出來,我便放你過去。”蝶娘子語氣溫柔地說道,然而並不表示她會妥協。
“阿蝶你別逼我動手。”蘇寒垂下眼簾,顯然不想正面與蝶娘子交鋒。
“他對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