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蘇寒很不客氣地噴出粥來,打斷了夜幽溟甚是令人無語的猜測。
“第一,我並非男子,第二,我也不曾修煉過你所說的菊花神功。”蘇寒惡狠狠地盯著他說道。
那菊花神功她尚有耳邊,聽慕岑曾經對她說過,是一種逆轉陰陽的邪功。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其實那些修煉菊花神功之人,早在練功之前就已經將自己變成了不男不女的閹人,只是這邪功練到最後,就連性格語氣也變得如同女子一般。
“我像是自宮之人嗎?”她憤憤地白了夜幽溟一眼說道,然而在說完話後,臉上不經意浮現出一抹紅暈。
“我只是猜測你是否有練過類似於這樣的武功?”夜幽溟勾起唇角狡猾地笑道。
“誰會練那種噁心的武功,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就是天生對自己的性別不滿。”蘇寒氣呼呼地啃了幾口肉包說,“我腦子又沒問題,何況我挺想做女人的,尤其是像慕容冰兒那種。”
“慕容冰兒那種?”夜幽溟疑惑地問道。
“咳咳”蘇寒被醬肉包嗆得治咳嗽,她怎麼一不小心就連心裡的願望都直接給說出來了。
“沒什麼。”被嗆得雙頰緋紅,蘇寒連忙擺手說。
“嗯?”夜幽溟陰陽怪氣地挑了挑眉,將那籠醬肉包從她面前端走,看樣子她要是不肯回答,那就別想在吃到醬肉包。
蘇寒順了順氣後,仰頭看向正在等著她答案的夜幽溟悠悠說道:“像慕容冰兒那樣,擁有俊美面首無數。”惦記著人家波濤洶湧,豐腴白皙的一雙酥胸這種事,她怎麼好說得出口,蘇寒只有隨便抓個理由來應付。
哪知夜幽溟好像不是對這個理由很不滿意,甚至還有一點生氣。就在她灼灼的目光下那籠冒著熱氣的醬肉包被夜幽溟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
“你”對上夜幽溟凌冽地眼神,蘇寒口氣軟了軟說:“夜郎難倒是手滑了嗎?”
“不想吃了。”夜幽溟冷著臉,言簡意賅地直接回答道。
不想吃了?!在她看來簡直是腦子抽風才對!蘇寒不禁在心裡咬牙切齒道。
然則她被困在碧水宮,雖說清闕這個愣頭青對她不錯,但卻是慕容冰兒的人,若是讓清闕發現絲毫端倪,那還不直接身首異處,指不定還會被慕容冰兒當場扒光,掉在碧水後宮門口示眾。這麼可怕的後果,她是想都不敢想。為今之計她也只能仰仗夜幽溟這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
她將紅唇微微嘟起,學著青樓姑娘向上門尋歡的公子撒嬌道,“可是夜郎,奴家還尚未吃飽。”
不僅是神情動作,就連語氣也同青樓姑娘如出一轍,只是蘇寒尚不知在她說出“奴家”兩個字時,夜幽溟凌冽的神情在一時之間更冷了些。
“公子,奴家一個人做不到。”記憶中的神態語氣與現在的相重合。
那日他在醉紅樓中被蘇寒給算計的場景歷歷在目,若不是因為蘇寒,他也不可能受這麼重的傷。
他一把將蘇寒拽到自己懷裡,狠狠朝她耳垂咬了一口,“那日你為何會在醉紅樓?”
“嘶——”被夜幽溟的反應弄得莫名其妙,蘇寒捂著自己被咬得發紅的耳朵委屈地嚷道:“什麼醉紅樓啊?”
那日他兩人皆是易容,看樣子蘇寒並未認出他來。
“你可是還餓?”夜幽溟在她耳邊輕聲呵氣,將話題一轉。
醉紅樓這名字聽上去有那麼幾分熟悉,只怪她去過的青樓太多竟一時想不起是哪一家,又夜幽溟突然轉移話題。
莫不是
蘇寒驀地從夜幽溟身上蹭起來,轉頭對這夜幽溟勾唇淺笑,只是那樣的笑容甚是詭異。“夜郎可是那醉紅樓的常客?”
她是躲在青樓暗處偷窺那個,而夜幽溟則是光明正大前去尋歡作樂的那個。不管怎麼說,若是被她撞見的話,像夜幽溟這樣身型健碩,體力過人,樣貌出眾的嫖…客,她應該會有印象才對。
醉紅樓,身型健碩,花魁流音
臉上揚起的笑容突然一僵,當時被她差點給弄死的嫖…客,正如眼前的夜幽溟一樣,有一雙深邃純黑的眼眸,就連身型也出奇的相似。
她怎麼沒早一點想到!
在看到蘇寒臉上微變的神情時,心知蘇寒定是有所察覺,他試探性地問道:“怎麼,想起來了?”
“真是你?”蘇寒說完,也不待夜幽溟回答,轉身拔腿就跑。
只是她的動作在快,也快不過夜幽溟。
“還想走?”夜幽溟順勢將她的兩隻手臂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