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他的傳訊水晶響了。
接通之後,水晶另一頭傳來塔西夏恬淡的聲音,“晚上七點,巴爾格達素雅齋二樓,我想見你
顧南升呆了呆,乍一聽真是像男女約會,不過他知道塔西夏的處事原則一為了大局,什麼都可以犧牲。
在這種大戰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她絕對不會牽扯兒女私情他回答道:“好,不過你有什麼事不能在通訊水晶說麼?”
塔西夏道:“有些事說不清
“嗯,那今晚七點見。”
掛掉水晶,塔西夏不留痕跡的嘆了一口氣,不知怎麼的,她心中隱隱有些失落這就是久別重逢後的第二次交談,卻只能用精簡來形容。
她想起當初在幽冥帝都的那一晚,發生了那次香豔的意外之後,她趁著顧南升與亡靈法師戰鬥的時候悄悄離開了房間,本來她想一走了之,可是,最終忍不住折返,去確定一件事。
“我想知道你的樣子
塔西夏至今記得她說的話,然後,她看到了顧南升摘下人皮面具的哪一張並不算帥氣,但卻異常才毅的臉。
這張臉永遠的烙印在了她的腦海中,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回去,心中明知即便知道了他的樣子也不能改變什麼。從那以後,她對顧南升一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塔西夏終究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堅強只是她強加給自己的保護色。這些年,她內心一直茫然,茫然她堅持的東西究竟有沒有意義。
她看了看懷錶,只剩一個多小時了,她擦了擦臉,起身沐浴更衣”
巴爾格達的素雅齋雖然算不上豪華,但卻是一處雅緻之地,整座樓的裝修以簡約為基調,古色古香的牌匾上素雅齋三個字銀鉤鐵畫,一看便是出自文豪之手。
顧南升提前十分鐘就到了,他不想讓女孩子等,然而等他到了素雅齋二樓,卻發現塔西夏已經在靠窗的雅座等他了。
芬香的蘭花映襯著塔西夏唯美的容顏,她託著一盞青花瓷茶碗,紅潤如花瓣的嘴唇吐氣芳幽。
顧南升看到眼前的美景,不自覺的呆了呆,心中感慨驚為天人也不過如此吧。
“顧先生塔西夏起身,相比上一次見面,她的言語恭敬了許多,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顧南升拉開椅子坐下,玩笑道:“塔西夏小姐,你來的真早,我本想等你的,卻沒給我機會。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
塔西夏品了一口茶,濯濯素手輕輕的撥弄著茶葉,“你為什麼來巴爾格達?”
“我不是說了,要摧毀黑暗之門麼?。
塔西夏幽幽的道:“你會做這種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事麼?。當初在冉冥帝都,塔西夏以貞操為交易,請求顧南升幫她重建巫醫之塔,卻被顧南升拒絕了,對此,塔西夏雖然不至於說耿耿於懷,但絕對是忘不了了。
顧南升也想到了這一段往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算是為了生命之泉吧。”
“是麼?可是我覺得你對但丁許諾的那兩次生命之泉並不是很看重,當時你只是隨意的提了一下。也沒有討價還價,甚至契約都沒有立。”塔西夏雖然沒看顧南升,說話卻直指人心。
顧南升在塔西夏面前總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失敗。
最終考驗的事情是不可以說的,他只能無奈道:“我說摧毀黑暗之門是為了你總行了吧?”
塔西夏譏諷道:“還有比這更拙劣的謊言麼?”
顧南升被塔西夏一句話堵住,徹底鬱悶了,“你何必管我為什麼來這裡呢?總之這事對你有好處,不是麼?”
塔西夏沉默了,自顧自的撥弄著茶葉。許久之後,她拿起了菜譜,自顧自的點起菜來。
顧南升有點看不懂了,他只好耐心的等著,他知道塔西夏今天叫他來絕不是單單為了討論他為什麼來巴爾格達。
“羊駐贊是巴爾格達的招牌菜,我想你會喜歡。”塔西夏把菜點好了,素雅齋上菜的速度很快小一會兒就上齊了。
兩個人沉默的吃著,沒有任何交談,顧南升沒什麼胃口,塔西夏則只是吃一些水果。
顧南升隱隱覺得,塔西夏有什麼話想跟自己說卻又在猶豫到底說不說。
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難以啟齒呢?
一頓飯就這麼在沉默中吃完,塔西夏終於開口,語氣中竟是帶了一絲請求:“你能不能就此離開?”
顧南升一愣,“當時在幽冥帝都,你請求我幫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