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時候真的變了很多,你原來真是膽小如鼠,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運氣好點兒之外,真的是一無是處。現在穿上嬪的宮裝,還人模人樣的,被皇上寵幸的時候,你有沒有嚇得哭出來?”姚琴抬頭看她,眸光有些複雜。嘲諷之中,竟然還帶著些許的憐憫,甚至還有緬懷,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麼。袁妙妙微微一怔,搖了搖頭:“沒有,皇上對我很好。”“對啊,你從小就這點讓人討厭,每次以為你要完蛋了,肯定必死無疑,卻總能起死回生,而且一次比一次運氣好。當初你七八歲的時候,長得就好看,有老男人想要買你回去玩弄,結果就來人要挑選回去,你從一個賤婢變成了官家女子,後來選秀的時候又有你,而且那些陰謀詭計都沒有傷害到你,你還留在後宮裡。皇上幾年不寵幸你,所有人都放棄你了,沒想到你又是命好,先皇后死了,你就起來了。”姚選侍憤恨地看著她,嘴裡面喋喋不休地說著。袁妙妙知道她是嫉妒,嫉妒到快要發瘋。她看慣了別人對她的嫉妒,早已無所謂了,可是姚選侍說的這些卻還是讓她感到恐懼,因為姚琴嘴裡的人,她根本就不熟悉。她一回來就成了小常在,原本看她這傻白甜,還死得莫名其妙的性格,就以為她的生長環境一定是單純的,所以才能養成她這副如白紙一般的性子。沒想到她今日從姚琴嘴裡聽到的,卻是完全不同的版本,是她根本沒有設想過的。一個當過奴婢的女人,一個差點被老男人買回去當玩意兒的人,不應該如此天真。正如姚琴所說,如果小常在不是偽裝的,那麼她就真的是運氣太好了。每次遇到極致的危險,都會有人來救她。死亡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最大的危險了,但是小常在卻又活了。雖然她的體內已經變成了別人,但是身體還是她的,旁人看到的也是她,並不會以為是先皇后復活。“你說得這些又有什麼用,你知道我之前差點被毒死嗎?那幾碗藥喝下去,我原本只是想裝病,不見那些糾纏於我的妃嬪,哪知險些命喪黃泉?”袁妙妙不動聲色地開始套話。她剛變成小常在的時候,就是因為她喝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藥,小常在當時是為了躲避晚小儀她們幾個人。晚小儀她們是姚琴手下的,所以她心底猜測恐怕姚琴是知道些什麼的,不如以此來試探一番。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姚琴不由冷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原本是管公公吩咐我毒死你的。反正留你一條命也沒用,你膽子那麼小,萬一以後洩露了上頭的秘密,那就不好收場了,只有死人才不會暴露。沒想到你命大,晚小儀她們三個竟然都去給先皇后陪葬了,而我被降位,再無復起的希望。現在你飛黃騰達了,上頭就想叫你見一面幫她們做事兒。”袁妙妙聽她如此直白地暴露是所謂的上頭要殺她,臉上露出幾分詫異。畢竟沒有人會為了隨時想殺自己的組織,死心塌地地做事兒。姚琴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輕哧了一聲,眼睛輕輕眯起,“病貓,你膽子真的變大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初那些人如何整治你的竟然都忘了。忘了也沒關係,待會子見到管公公,你就會想起來的。”她說完之後,袁妙妙只是看著她,並不接話。倒是姚琴見她不動彈,有些不耐:“我把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你還敢坐在這裡不走,怎麼是要管公公親自來見你嗎?別看他是條閹狗,但是你如果不順著他,他有的是能耐讓你生不如死。”“不是我不想見,而是我不能見。皇上這個時候雖然沒來,但是萬一他一時興起來了,到時候你要我如何交代?”“我管你如何交代,跟我走!”“你回去跟管公公說,如果真的想要我為上頭做什麼事兒,最好不要讓我去找他。現在正是抓住皇上寵愛的緊要關頭,如果出什麼差錯,只怕要功虧一簣。”☆、 調查開始姚琴總算是走了,但是袁妙妙的心底卻留下了一根刺一般。管公公是誰?她之前在後宮五年,似乎對這樣一位姓管的公公並沒有多大的印象,而且正如姚琴所說,一個閹狗能讓她怕成這樣,他背後的勢力得有多大,為何她之前絲毫沒有發現。“主子,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把這事兒通知皇上?”翠竹進來之後,就見她一臉呆愣的模樣,不由輕聲問了一句。袁妙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現在她自己都是一問三不知,如果就這麼告訴衛景了,她不僅解釋不清楚,還有謀反的嫌疑吧。任誰聽到姚琴方才那番話,都容易多想的。就算衛景相信她,但是此刻說無疑不是什麼好主意,容易打草驚蛇。“看樣子皇上不過來的時候,我還是會想念他的。”她輕笑著說笑了一句,實際上是在安撫她的情緒。果然翠竹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幾分調侃的笑意。衛狗子要是還在她的宮裡,估計姚琴也就不敢來了,也不知道之前姚琴在她宮門前究竟徘徊了幾晚上,畢竟最近這幾日,她與皇上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