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珠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報仇的曙光,並且在權衡過後,最終選擇和納蘭明珠選擇合作。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選擇與納蘭明珠合作,一是覺得納蘭明珠提出的計劃可行性很高,再者他覺得自己在整個棋局之中沒有正面與裴東來交鋒,隱藏得很好,不必擔心被報復。
可是
當他得知因為裴東來莫名其妙被陳閻王看中後而導致納蘭明珠和葉崢嶸的計劃失敗後,他感到了莫名的緊張。
此時,聽到牛海濤的話,望著滿臉恨意的牛海濤,牛志軍面色難堪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爸,你倒是說句話啊?”眼看牛志軍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並不知道內幕的牛海濤催促道:“就算他是滬杭黑道的老大又能怎樣?我就不信他能夠抗衡包括林家、何家在內的這麼多勢力。”
那天牛海濤回到江寧的時候,因為流血過多導致昏迷,並沒有看到何華被嚇暈的一幕,更不知道裴東來的真實背景,而他之前也聽牛志軍信誓旦旦地說過會讓裴東來付出代價,所以只是認為裴東來不過是掌控了滬杭黑道。
“海濤,記住,以後不要再去招惹他!”牛志軍沉默半晌,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對牛海濤說道。
“爸,你說什麼?”
牛海濤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牛志軍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他雖然不甘心就這樣罷休,同樣也不確定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會被裴東來知道,可是到了這一步,他能做的只有乞求裴東來不知情,從而放過他。
否則,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不提裴東來背後的裴武夫,憑藉他在牛首山的所作所為,裴東來依仗陳閻王就可以讓他悲劇。
“爸,到底怎麼了嘛?”
“爸!!”
眼看牛志軍轉身離開病房,牛海濤從愕然中回過神,大聲嘶喊。
沒有理會,牛志軍直接離開了病房。
深秋的江寧算不上太冷,可是出了住院部大樓以後,感受到晚風的吹襲,牛志軍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牛志軍走向他的汽車。
“茲~”
與此同時,一輛吉普車猛然在牛志軍前方的停車場入口停下,一名穿著迷彩服的軍人從吉普車上跳下,快步朝牛志軍跑了過來。
嗯?
愕然看到一身迷彩服的軍人,牛志軍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
“二叔。”
很快的,一身迷彩服的軍人快步跑到牛志軍身旁,沒有敬禮,而是很親切地和牛志軍打了聲招呼,望向牛志軍的目光十分尊敬。
這一切只因為,身為江寧軍。區特。種大隊隊長的他,是牛志軍的侄子,他能夠從一個農村娃成長到今天,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牛志軍的幫助功不可沒。
“小磊,你怎麼來了?”
望著身子宛如一杆槍一般立在自己面前的牛磊,牛志軍沒有再想心事,而是略顯疑惑道:“你不是在集訓嗎?”
“我們今天剛結束集訓。二叔,聽說海濤被人廢了一隻手,所以特地趕過來看看。”牛磊說著,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
因為對牛志軍感恩,牛磊幾乎把牛海濤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對待,而牛海濤之所以養成不可一世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和牛志軍、牛磊的庇護有關。
“他剛睡下,你就不要上去了吧。”
牛志軍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讓牛磊和牛海濤見面,否則牛海濤多半會給牛磊倒苦水,那樣一來,以牛磊的性格和對牛海濤的疼愛,多半會去找裴東來算賬。
“那我明早再上去看他好了。”
牛磊沉吟片刻,又問道:“對了,二叔,我聽說打傷海濤的人是牛首山事。件的主角,而且他還被陳首。長看中,要進入特種大隊?”
“嗯。”
牛志軍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掩藏在眸子深處的恐慌一閃而逝。
“二叔,我就不明白了,一個黑社會頭目怎麼就被首。長看中了?”牛磊帶著幾分氣憤地說道,那感覺在他看來,陳國濤的所作所為在褻瀆特種大隊四個字。
“那小子和陳瑛關係很好,而且身手不錯。”牛志軍面色難看道。
“嘿,原來是個關係戶!”牛磊不屑一笑,根本就沒覺得裴東來的身手會好到哪裡去。
牛志軍見狀,心中一驚,提醒道:“小磊,叔叔知道你心疼海濤,但是那小子不好招惹,你不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