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想太多,我更加在乎鬍子的安危。我湊到鬍子旁邊,連推帶拽了一番。
鬍子壓根沒醒的意思,在我這舉動下,他還喃喃說了句,“爺爺。”
我猜這爺們又做夢呢,還夢到他死去的爺爺了。我可不想讓他再睡啥了。我又掐他人中和大腿根。
反正折騰一番,大約過了一分鐘,鬍子慢悠悠的轉醒,睜開了眼睛。
他又短暫失憶了。想想也是,他之前被無臉怪人收拾的夠慘。其實我也挺為鬍子不值的,因為他那一口鐵齒銅牙還沒機會施展呢,不然能咬上無臉怪人一通,也夠對方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給鬍子時間。鬍子又迷茫了幾秒鐘,隨後他一個猛子坐起來,罵咧著四下看著。
趕巧的是,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我扭頭看過去。
老蛇握著一把匕首,這匕首正戳在那無臉怪人的後脖頸上。慘叫聲是無臉怪人發出來的,這怪物之後腿一軟,還跪在地上,丟掉大錘,就這麼死掉了。
其他人像阿乙、達瓦拉拇和格桑尼瑪,都累的快透支了,尤其達瓦拉拇,身上髒兮兮的,小腹上還印著一個很清晰的大腳印,估計是被無臉怪人踹了一腳。
她畢竟是個女人,我心想她小腹被踹的這麼狠,會不會妨礙到她以後的生育呢?但這都是後話,我也不是她老公,輪不到我擔心。
他們看這無臉怪死掉後,竟選擇同一個舉動,全都癱坐到地上。
老蛇還咳嗽著,拿出一臉遺憾樣,那意思,我們竟沒抓到活口。
我們沒誰說啥,都靜坐的緩了緩後,我們一起動手,把這三個無臉怪人的屍體都弄到一起,並排躺成一排了。
我們還把他們的面具摘了,這面具其實是個大頭罩,眼鼻口處全是密集的小孔,方便看東西和呼吸的。
另外我們也從無臉怪人穿的獸皮衣服上,搜出防具來。這防具是一個個密集的小硬板,每個小硬板有煙盒那麼大,被鑲嵌在獸皮衣服裡。
我們剛剛用槍打他們,子彈就是被這面具和防具擋住的。我特意舉著一個面具研究一番。
它並不太厚,卻很重,另外它看起來整體發白,材質還挺細膩,但我竟看不出這材質具體是啥。
我問其他人。鬍子有個猜測,說難道是雜銅貨?這裡面又摻雜了其他的金屬?
老蛇哼了一聲,這並不是針對鬍子的,反倒像是一種感嘆。他又解釋說,“這面具和防具都是寶貝,它們的材質,我沒看走眼的話,是白銅。”
我聽完沒啥大反應,鬍子卻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還接話說,“我聽說過洋白銅,那玩意一般都用來製造醫療機械和管樂器的,被這幫土貨用來做護具,可真是白瞎了。”
我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心說這裡是大峽谷,哪有什麼先進的裝置,怎麼能製造出白銅這種東西?
我問了一嘴。這次鬍子主動回答我,“白銅這東西,聽說在公元前200年,中國就有了,而活在兩千多年後蠱王能製造出這東西,想想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我因此又打心裡狠狠佩服蠱王一下,心說這逃犯在養蟲上有一手,沒想到對鑄造加工也有這麼深的研究。
我們拋開面具和防具,又盯著這三個死人觀察一番。
他們都是中等年紀,一臉飽經風霜的樣子,外加他們的膚色和長相都很有特色,讓我猜測,這都該是大峽谷的土人,不像是外來戶。
格桑尼瑪還指著其中一個屍體,說這好像是他們村落裡的人,也是曾經去求仙的勇士之一。
我讓格桑尼瑪別說的這麼含糊,在好好認一認。
格桑尼瑪說這勇士比他大了二十歲,當時勇士求仙離開時,他還是個孩子,對這勇士記的不怎麼深了。但隨後格桑尼瑪也嘆了一句,說這都過了二十年了,這勇士的容貌和身體竟沒太大的變化,這真挺不可思議。
我倒是想到個解釋,心說這勇士體內一定有蟲子,他或許被某種劇毒影響到了,才會有類似於“逆生長”的現象。
鬍子還針對一個屍體的後脖頸觀察一番,但並沒什麼太大的發現。
我問老蛇,“既然我們遭遇到三個怪人,說明我們離禁區,也就是蠱王的藏身之地不遠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老蛇把目光放在那三套面具和防具上,隨後說,“咱們六個人,光盲目的往下走,太危險,很可能還會遇到這種怪人,而且這些怪人擅長於偷襲。”
我明白老蛇這話的言外之意了,他想告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