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對這倆刑警擺手說,“別亂動,給他們時間!”
鬍子很不想看到鐵驢三人,他索性又蹲下身體,把躺在地上的門抬了起來。
鬍子吆喝一聲,藉著一股爆發力,又把門重新推回去,讓它堵在門口了。
我其實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我也什麼都沒做,只是望著張凡。
他被燒的,整個長相都毀了,尤其的頭髮,也都燒沒了。現在的他,脖頸上還出現了一個新刀口。
我估計是法醫的傑作。我把法醫罵了一通,而且我實在是有怒氣撒不出來。我對著解剖臺,狠狠的砸起拳頭來。
鬍子趁空又抽了過來。他盯著張凡,雖然沒哭,但眼圈紅的厲害。
鬍子一直試著深呼吸,試圖這麼樣的調節自己的情緒。最後他想起一件事。
他把外衣脫了,還裹在張凡的身上。
鬍子說,“孩子啊,人死後不能光著身子走,那樣對以後不好。你乾爹我沒本事,只能用這衣服給你擋擋寒了。”
我默默地看著鬍子。我發現他很細心,還動手試著把張凡裹得更緊。
最後鬍子還給張凡包腳。張凡的腳也都黑兮兮的,但我純屬不經意的一看,尤其盯著張凡的腳掌。我腦袋裡冒出一個問號來。
我突然有了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我又特意湊近了一些,等再仔細看了看,我確定沒看錯。
我呵呵的乾笑上了。鬍子看著我,拿出很警惕的架勢說,“小悶,你別嚇老子。”
鬍子還試著摸了摸我的額頭。我一扇之下,把他的手扒拉到一邊去。
我問鬍子,“之前咱倆帶著張凡一起在春秋火鍋玩的情景,你還記著麼?”
鬍子一邊點點頭,一邊有往我身後方繞的趨勢。我猜他是怕我突然歇斯底里,到時他能控制我。
我指了指腦袋,示意他,我很清醒。
隨後我又提醒他,“當時咱倆還聊腳心的黑痣呢,你說長黑痣的人,這輩子命好,比如至尊寶。”
鬍子應了一聲,不過他也補充說,“命好有個屁用,張凡有痣,但都死了。”
順帶著,鬍子也看了看張凡的腳心。
但也就是這麼一看,他咦了一聲。
他跟觸了電一樣,渾身哆嗦一下。隨後他湊過去,還對著張凡的腳底板使勁搓了搓。
但眼前這個“張凡”,腳底板除了被火燒的有些黑以外,哪有什麼痣?
鬍子又緩了緩,突然間,他跟剛剛的我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他還對我說,“狗艹的啊,這是假……”
我沒給他說完的機會,我突然捂住他的嘴巴。鬍子被這麼一憋,他喘氣不順,立刻難受的咳嗽起來。
我急忙鬆開手,還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打心裡也琢磨起來。現在能肯定,這孩子不是張凡,再往簡單了說,鐵驢和老巴作假了,來了個掉包,而且張凡十有**沒死。
壓在我心頭的巨石,這一刻沒了。我整個人又鬆快了不少,尤其我腦筋一下子又活躍起來。
我默默的繼續琢磨著,鬍子沒打擾我,反倒盯著張凡。
他突然上來一股悔意,嘴裡唸叨說,“孃的,我的上衣挺貴的呢。他這就要把上衣從假張凡的身上拽下來。”
但這衣服因為裹過假張凡,現在都髒兮兮的了。鬍子最後拿出一副肉疼的架勢,又唸叨說,“算了算了,送你了!”
趕巧的是,我手機突然響了。
我拿出來一看,是楊倩倩的電話。
我沒猶豫,立刻接了。楊倩倩很心急,問我說,“你們是不是已經到了殯儀館,悶哥,你聽我的,別難過,也一定別亂來,聽我的……聽我的……”
我品著楊倩倩的語氣,尤其到最後,她還流露出一股很無奈的感覺。
我突然明白了,策劃這起假綁架案的成員,還包括楊倩倩。
我心說行啊,這幫人真他孃的狠,把我和小喬耍的團團轉,這有意思麼?
我一直沒說話,楊倩倩因此更心急,她又悶哥、悶哥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拋開其它事,一轉話題問楊倩倩,“小喬怎麼樣了?”
楊倩倩頓了頓,告訴我,小喬還在搶救室呢,但問題不大了。隨後楊倩倩又說了小喬的經歷。
小喬也來殯儀館看過“張凡”的屍體,當時正準備屍檢呢。小喬哭哭啼啼的,說要讓孩子乾乾淨淨的,她還想用手帕給張凡擦了身體,但剛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