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那個暗示的眼神,看了看手機上剛剛收到的簡訊,呵,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齊禹巖笑,“逸塵,我先走了,你繼續。”“我靠,你走了,我和誰繼續?!”看著起身便走的齊禹巖,邵逸塵無奈,“你回去幹什麼,為過幾天必然且公然的爬牆做鋪墊?”靠,明明是有魚上鉤,方便自己賺業務補貼家用,什麼叫必然且公然的爬牆啊,做什麼鋪墊啊,怎麼做鋪墊啊!
“逸塵,人家明明是給你那兩個‘老婆’騰時間,為什麼要這麼說人家啊,再說了,一個新歡一箇舊愛,我這個老公再不給你時間,你能顧的過來嗎?”一邊說著,一邊拋著媚眼,在邵逸塵沒拿東西丟他之前,便飛速的逃之夭夭。
聽到熟悉的鈴音,言黎析不做猶疑,立刻接起了電話,“析,你在做什麼?”聽到熟悉的聲音,言黎析笑了笑“再做你想吃的東西啊。”對方的無聲,邵逸塵疑惑“怎麼,禹巖,你有什麼事嗎?”“剛剛公司突然有事,今天,我,好像回不去了,抱歉。”聽到電話中的聲音,唇邊的微笑慢慢變作自嘲,明知對方看不到,可是言黎析還是努力地笑了笑。“沒事情的,工作重要嘛,記得少喝酒。”
之後齊禹巖說了些什麼,言黎析記不得了,只是記得自己渾渾噩噩的掛掉手機後,又匆匆忙忙的趕到廚房,收拾著剛剛因為慌忙所造成的。沙發上躺著孤零零的手機,只是黑色的機身上,還掛著一些暗紅的液體,染紅了沙發上那淺灰色的布單。
看著染了暗紅色的廚具,言黎析剛剛勉強掛在臉上的笑意,慢慢變淡。呵呵,今天如果沒有記錯,好像是週末,如果沒有記錯,這段時間,似乎是業務的淡季,自己公司那邊連平日幾乎都沒有加班,禹巖那裡,又怎麼會……是啊,自己為什麼要站在他的對立公司,為什麼要這麼瞭解這一行業的事情,如果不瞭解,至少自己還可以騙一下自己啊。
“喲,這是再和誰打電話啊?”剛剛掛掉電話,身邊女人的聲音便俏皮的響起,“怎麼?我打一個電話,你有看法?”挑了挑眉,壞笑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沒什麼,就是想說,你居然連個像樣的謊都懶得撒,加班?業務淡季的週日,嘖嘖嘖,真虧你想的出來。齊禹巖啊齊禹巖,你到底是敷衍他還是根本就忘了怎麼說謊啊?”
聽到季雨芙的話,齊禹巖愣住了,是啊,自己和邵逸塵的情況不同。邵逸塵和黎諾明顯不是同一行業,所以,邵逸塵可以經常用這個謊言而不用擔心被揭穿。可是,析和自己的領域相同,自己的謊話,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雨芙,那個,我看還是改天我在請客吧,今天我可能是不得不走了。”匆忙的打算起身,聽到齊禹巖道歉的話語,季雨芙不屑“哼,齊禹巖,看來你家的那個蠻重要的嘛,居然可以讓你拋下女伴轉身離去,呵。”
看著季雨芙不屑地搖著頭,並站起身拎起手袋,咬咬牙,齊禹巖悲壯的站起身,道,“雨芙,我,算了,你別走我們先吃過飯再說。”
抓住了打算離去的人,可是對方似乎並不領情,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也沒想便答道,“強扭的瓜不甜,我想,我們還是在你有‘時間’的時候再說吧,我可不想在和男人吃飯的時候,對方心中,一直惦記著的卻是別的女人。”
說罷瀟灑的轉身便走,只留下齊禹巖一人在那裡默默為自己辯解。我可是真的沒想別的女人,析,他可不是女人啊。不過,這些沒必要的東西,還是不要和雨芙說了。齊禹巖無奈的笑了笑,隨著季雨芙的身後,緩慢的步出了餐廳。
29、
“析,我回來了。”高興的歡呼著,似是給在家中的人一個驚喜一般,只是,進門後的人,在看到廚房那些正等待被收拾的暗紅色狼藉時,那些想了一路,此刻正等待被說出來被稱為藉口的話語,便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裡。
“這是,怎,怎麼弄的?”在看到言黎析還在流血的手指後,齊禹巖腦海中只是緩慢的反映出來,那不斷湧出的暗紅,“手都這樣了你還收拾廚房!不知道先收拾自己嗎?!”話還未說完,只是下意識的轉頭,沙發的那片暗紅,隨即便映到了齊禹巖的眼中,而心中,字元也就明白了什麼。“我該說你什麼好!手都這樣了,還接電話!在電話裡,告訴我一聲,和我示弱一下會死嗎?!”
憤怒但輕柔的拉著已經呆掉的人走到臥室,翻出藥箱後,齊禹巖並不十分熟悉的做著消炎和包紮的動作。“你,怎麼回來了?還有,今天的晚餐,可能不行了。”剛剛反應過來自己也應該發聲表達點什麼時,這在齊禹巖耳中,最無關緊要的一句便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