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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需要的那麼多種馬。

他提出最重要的問題:“河套草原原本是土默特的,拿出來當馬場,土默特擁有的收益太少了。”

烏蘭眉頭弓起,道:“河套不是一直都被土默特所有,只是察哈爾擁有了廣闊的漠東草原,額哲才不垂涎河套的水草。”

這是在土默特衰敗的傷口上無情的撒了一把鹽。

托克博心中悲哀,烏蘭已經不是土默特的公主了,她現在是大周的皇貴妃。

“托克博,你有三個兒子,都是草原的雛虎,把兩個小兒子送來給我的兒子當伴當吧。”烏蘭幾乎是咬著牙說這番話,這是皇帝的旨意,非她所願。她知道這對一個忠誠於土默特汗室一輩子的人來說太殘忍。

托克博大驚,這是質子嗎?他的兒子年紀大了,不適合當伴當啊。

“我向二位保證,土默特會越來越強盛。”烏蘭抬起手,“陛下準備分批遷徙漢人出塞,土默川的良田很快會長滿粟米。”

第768章 官學

國子監裡傳來琅琅的讀書聲。

黃宗羲和方以智並肩往外走,學生們遠遠的避開。

方以智是書院的院長,但士子更怕的是整日板著臉的黃宗羲

寬大的衣袖隨方以智走路的步伐一擺一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瀟灑:“你終於願意出來幫我了!”

黃宗羲哼道:“幫你?”

“哈哈,”方以智大笑,“我是蘇州書院的院長,你不是在天下開辦學校嗎,蘇州書院搬到北京就不是蘇州書院了,而是天下書院,可以在各地建立分院。”

黃宗羲停下腳步,黑漆漆的眼珠盯著方以智:“你不是腦子壞了吧,書院冬天連買煤的錢都沒有,你還要去開分書院?”

“錢不是問題!”方以智胸有成竹。

他向停在國子監大門外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招手,車伕駕馬車到門口。方以智走到近處,掀開車門簾,扭頭朝黃宗羲道;“裡面很寬敞,足以坐兩個人。”

黃宗羲看方以智不懷好意的笑容,伸頭往裡面瞅了瞅,確信沒被騙,才登上去,問:“你這是要去哪?”

方以智緊跟著他上車,放下門簾,道:“去拜見宗丞相。”

“找他做什麼?”黃宗羲臉色頗為不屑,“不過是個劊子手。”

方以智坐在黃宗羲對面,懶懶的說:“年前我擬了個科考改制的章程給陛下,陛下一直沒有答覆,我以為張秉因把它不知丟到那個犄角旮旯裡了,沒想到前日內侍前來傳旨,命我去宗相那裡聽命,並商議開辦公學、該科考一事。”

他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但眼神中掩飾不住得意。

“尚書省大門不好進啊,為了漲漲面子,我特意借了這輛馬車,”他上下指點,朝黃宗羲顯擺道:“不錯吧!”

這輛馬車裡裝飾確實很豪華,綵綢縫製的墊子軟軟的,還有蓬鬆的靠枕,一看便知主人很知道享受。

黃宗羲不說話,他對這輛馬車沒興趣。

方以智雖然在窮困的書院蟄伏,但他在京城的人脈難以想象,畢竟曾在大將軍府管過事,還給當朝宰相當做副手。

“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的,就是你想的!”方以智收起玩笑的神色:“開辦書院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南京和北京的國子監,另一部分是各地的府學和縣學,但關鍵是科考改制。”

“科考改制分三步走,今年仍然考八股,明年開始廢八股考策論,五年後另加格物。”

黃宗羲默默的聽,從在蘇州城聽說攝政王在北京登基起,方以智就一直在給他畫餅。一個個如比蜂蜜還甜的毒餅,他深恨翟哲謀逆,但他還是忍不住跟到北京,那種施展心中抱負的渴望勝過一切。

他知道現在他和方以智在東林黨中已經臭名昭著了,即使那些人也會參加朝廷科考,但不在背後罵他們幾句,難解心頭之恨。

蘇州書院有四百五十二個學子,都是江南有名望的家族寄予厚望的孩子。他們被朝廷兵馬強行遷徙到北京,各個家族會怎麼想?

這也是朝廷的一種手段吧。

攝政王登基後,許多人都感覺到皇帝變了,不再像從前那般仁厚。許多人一廂情願的把責任推到殘暴的丞相宗茂頭上,但方以智和黃宗羲這樣的人物不會犯這等錯誤。

刻有中軍都督府印記馬車在北京城暢通無阻,一直到尚書省門口停下。

守衛看清楚馬車的模樣,對從車裡走出來的兩個布衣人雖有疑惑,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