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亂墜,我都不會陪你去克倫族,五百萬美元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結果就送了命,那實在太倒黴了。”
說著這話,他真的暗下決心,放棄那該死的五百萬。範香蘭的處境太危險了,自己救了她已經算是對得起洪萬劍的那番話,對得起過去為中國人打過仗的入緬國軍戰士,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過一切都是應該限度的,現在賺不到五百萬,將來還有機會,要是命丟了,兩個字當頭………活該。
瞧著方寶充滿警惕的眼神和說出的話,範香蘭默然了好一陣,忽然之間,一雙秀眸裡泛起了水盈盈的波光,然後兩串珍珠就順著雪白的臉頰潸潸而下。
方寶見著,暗地“日”了一聲,趕緊道:“拜託,範司令,大姐大,別浪費你的眼淚,我再沒學問,也聽說過‘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這句名言,別人用我可能會上當,可是你用這一招,未免太掉份兒了吧。”
範香蘭的淚水流得似乎更厲害了。哭得雙肩都抽動起來,嚶嚶的道:“你以為我想哭嗎,我爸把司令的位子傳給我,就是認為我有能力讓骷髏軍的生活過得更好,歸來城所有的人能夠安居樂業,可是現在,大家死的死,散的散,歸來城也讓洪三橋那個叛徒佔了,還凍結了瑞士銀行的錢,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吳寶,我是想請你陪去一趟克倫族,那樣遇到突發事件可以多一個照應,可是既然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的,你走吧,回中國去,我不需要你幫忙,也一樣能夠去克倫族,要是有什麼危險,死了算了,就當你沒有救過我。”
方寶是個有原則性的,無論範香蘭怎麼哭,說些什麼話,都來個視若無睹,充耳不聞,他甚至還想起了假和尚給自己講的一則佛法故事,說是有一個叫道信的高僧,修行了五百年,眼看就要證羅漢之身,結果有一天路過一個山谷,遇到了一個魔女的誘惑,想要透過歡好吸取他的精元,那魔女先是赤。裸著身子唱著yin靡的歌yin*,可是道信都忍受住了,但那魔女並不死心,就在跪在道信的身前哭泣,說自己真元在修煉的時候受損,只需要道信渡一口真元到她的嘴裡,她就能夠復原。而道信最終被她的眼淚所欺騙,就放鬆了戒心,想去渡氣給他,然而他戒心一鬆,魔女就藉著雙唇相觸之際施展了迷魂之法,結果這個道信五百年的童子身就破了,自然也沒有當成羅漢。
想到這個故事,是因為和目前的情形有些相近。但最可悲的是,那道信雖然沒有當成羅漢,但好歹還和魔女爽了一次,而他要是答應了這個女人的要求,爽是別想了,連命都要搭上,成本實在是太大,只有瓜娃子(川語傻子之意)才會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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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方寶斷然決定離開,反正他是一無所有,最值錢的新衣服也穿在身上,對範香蘭說了一聲:“阿蘭,我走了,祝你好運。”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順著走廊,大約行了二十米左右,他忽然想到,交給那印度女人的房錢今天到期了,而範香蘭身上的那兩萬緬幣估計打了電話也沒剩的,她一個孤零零的女人,又該怎麼辦?
這個念頭剛浮在大腦中,又被方寶迅速的拋到腦後,範香蘭是一個女人,但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絕對是能夠想到辦法渡過難關的。
方寶實在是一個很沒有出息的男人,再走了十米,到了到一樓的樓梯口,大腦裡竟然又浮現出了剛才範香蘭哭得月慘花蔫,顯得很無助的樣子,她一個女人,又長得那麼漂亮,照片被電視臺登出來了,有四千萬緬幣的懸賞,危險係數實在是相當的高,雖然她來的時候靠著自己的肩遮住了面,相信剛才出去的時候也作了掩飾,可是如果再繼續住在這裡,絕對是很容易被認出的。
不知不覺間,方寶正準備下樓的腳收了回來,忽然伸手搧了自己一耳光,卻轉過了身子,匆匆走到了走廊最裡側的房間,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露出了範香蘭一張淚跡未乾的臉,瞧著方寶,咬了咬唇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方寶到現在都無法確定她到底是真的覺得處境困難在無助的哭泣還是故意哭著讓自己做她的免費保鏢,當下也不回答為什麼,只是板著臉道:“把你送到克倫族安全的地方,我就馬上走,還有,再加一百萬美元。”
範香蘭頓時破涕為笑,道:“真的,吳寶,你真好,我就知道你的外表和內心是不一樣的。”
此刻範香蘭的動作,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沒什麼區別,顯得特別的楚楚可憐,甚至讓人忘記了她發起狠來的樣子,但方寶知道,她很有可能在演戲,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