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幫上點什麼忙?”郭雪芳突然開口道,姐弟連心,她能夠體會到郭雨心中的痛苦,連忙引開話題,開始詢問趙重陽。
趙重陽愣了一下,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笑,道:“父親的事情我從來就不敢問……”
郭青青抿抿嘴唇,突然眼睛一亮,道:“對了,雪芳姑,青雲叔和重陽的爸爸關係很好,聽說青雲叔也很受省委秦書記的器重,這事他能幫上忙嗎?”
“張青雲?”郭雪芳皺皺眉頭,張青雲一直在她心裡念著呢,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讓張青雲為難。華東這個地方水太深,張青雲自己可能還會有難處。
更重要的是,郭雪芳一向要強,他不願意在張青雲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無助的一面。那個男人啊,郭雪芳想到張青雲,心中隱隱就有些刺痛。
郭雪芳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感性的女人,他曾今為了一個遠走他鄉的男人而肝腸寸斷,自暴自棄。現在時隔這麼多年,他才發現那種猛烈的情感不靠譜。
那種痛苦固然是很難受,但是那種痛苦的失去一如其來勢洶洶的速度,郭雪芳沒用多久就忘記了那個男人,也忘記了那種痛苦,那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其實很理性。
可是可怕的事情不在這裡,可怕的是他遇到了張青雲。他和張青雲從相識,到相熟,到彼此勾心鬥角鬧矛盾,後來關係又緩和。她從來就沒有感覺到自己對這個男人有什麼猛烈的情感。
可是和張青雲打交道越久,接觸越久,她漸漸就進入了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張青雲就像一杯成年的酒,乍入口有些辛辣,有些讓人厭惡,可是時間越久,越能讓人領悟到其妙處。
一切都在不經意間,郭雪芳發現自己不經意間就迷上了這種味道,張青雲甚至都沒牽她的手,但是她卻能想象到那種讓人迷醉的場景。
這種綿綿而來的感情是最可怕的,這麼多年,郭雪芳嚐盡了一切的辦法,可是卻怎麼也抹不掉張青雲在她心中的影子。不僅抹不了,反而是越擦越亮,越抹那個影子越清晰,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太殘忍了……
“姐,張青雲確實受秦書記器重”郭雨突然道,張青雲現在在淮陽幹得熱火朝天,整個華東,張青雲的聲望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而且在華東官場,誰都知道秦衛國非常器重張青雲,而且據坊間傳聞,稱淮陽張書記每次進省城,秦衛國都會請他一起吃飯。
省委書記的宴請,這是何等的尊榮?由此可見張青雲受寵的程度。以前郭雨聽到這類訊息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信這是真的。
可是現在,他寧願相信這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他可以想辦法求一下張青雲,張青雲此人重感情,自己的岳父對他恩重如山,看在岳父的面子上,說不定他就真能幫自己一把。
“啊?……你剛才說啥?”郭雪芳剛才有些走神,沒聽清郭雨的話。
郭雨愣了一下,沒再重複,他了解自己的姐姐,知道郭雪芳這麼多年不結婚就是因為張青雲。現在看郭雪芳那副樣子,他就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張青雲啊……”郭雨曾今一度對這個名字非常的反感,但現在,他對這個名字有一種無力感。張青雲下放華東,就如一頭放歸大海的蒼龍,別人在這個地方沉沙折戟,唯有他視滄海如平地,乘風破浪中,他反而節節高升。
像張青雲現在的勢頭,郭雨突然發現自己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到達到了。這對一個才30多歲的幹部來說,這種思想其實是一種自信的喪失。
一頭初生牛犢,在經歷歷練後,往往就是現在郭雨的這種思想狀態。在華東他吃足了苦頭,嚐盡了冷暖,他的驕傲和尊嚴在這個地方被人洗劫一空,留下的只有無盡的羞辱和失去的自信。
“姑姑,小叔說張青雲叔確實很受省委秦書記器重,要不試試吧就給青雲叔一個電話唄。他很好說話的,我們都很熟悉的。”郭青青道,顯然,她對張青雲的印象相當好。
郭雪芳笑笑,道:“行聯絡一下他吧這個傢伙現在越來越能了,連三叔都搞不定的事,他都有辦法不成?”
她說這話的時候,不自然的咬緊了牙齒,每次張青雲牛氣的時候,她心中就會很痛恨,就會咬牙切齒。如此完美的一個男人,卻不屬於她,而屬於另外一個女人,沒有什麼比這種感覺更糟糕的了。
現在的郭雪芳是何許人?郭家旗下雲山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掌控了郭家經濟方面的半壁江山。無論在京城還是在中原,提起郭雪芳誰不知道?
可是郭雪芳心中清楚,在別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