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碗雞湯,聞到葷腥,她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胃裡面更加空蕩蕩的難受。
穀雨伺候了柳素這麼久,自然知道她最饞肉,立馬先將那碗雞湯端了過來,拿到柳素嘴邊說道:“主子您先趁熱喝了這雞湯,涼了就該沒味道了。”
柳素自是樂意之極,也不怕燙,三兩口就把一碗雞湯都喝完了,然後又連著喝了三碗米粥,才算是稍稍滿足了些。
穀雨看柳素吃地差不多了,才和小丫鬟收拾起碗筷來,就在這時候,外面的丫鬟進來稟告,說梁小姐過來了,正在客廳裡等候。
柳素立馬讓小丫鬟將梁馥請進來,她現在還不能翻身,也只能在床上趴著見她了。
梁馥一如既往美的沒朋友。她今日難得換了身衣裳,沒有再穿那身素色紗衣了,上身穿了一件淺黃色的碎花小襖,下面配了一條月白的八幅裙。倒是讓她少了幾分妖媚,多了幾分少女的清純氣質。她如同以往一般地自來熟,一進到柳素的臥房,就立馬走到她床邊坐下,緊緊握住她的手,泫然欲泣地開口道:“姐姐,你總算是醒過來了,這幾日我每天都在擔心你啊,就怕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雖然白先生說你不會有事。但是沒親眼看你醒過來,我還是不放心啊,現在好了,你終於沒事了,我這顆心啊。也總算是放回肚子裡了。”
“讓妹妹擔心了,是我的錯。”柳素第一次承認了梁馥這姐姐妹妹的稱呼,這一次梁馥的竭力相幫,讓她心中多了幾分感激與親近。
梁馥顯然很是高興,繼續拉著柳素的手說道:“怎麼能是姐姐的錯呢,都是那徐家和薛家搞的鬼,不過姐姐您也真厲害。直接就把徐家那小子給廢了,我可是聽說徐家都請了太醫了,但人家也回天乏術,那小子以後恐怕就要癱在床上了。”
柳素知道自己下手不輕,也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問的:“那徐家那邊……就沒有什麼反應?”
梁馥知道柳素擔心什麼,便笑了笑回道:“你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本來就是那徐秀頎理虧,薛家現在又完全是一付撇清的態度,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徐秀頎頭上。又因為長公主當時也在場,徐家也只能吃了啞巴虧,再說那徐秀頎不過就是徐尚書的侄子,就那隻老狐狸,他可不會為了一個徐秀頎得罪了我和長公主,有我擔著,他們不敢找姐姐你的麻煩。”
“那會不會……影響到你啊?”柳素仍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梁馥依舊一付無所謂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緩緩說道:“我現在可沒什麼好怕的,皇上既然已經下了旨,我這個皇子妃的名頭那就是鐵板釘釘的,誰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柳素有些奇怪地看了梁馥一眼,其實她並不是很明白梁馥為何這麼肆無忌憚,就算皇上將她賜婚給了三皇子,但皇家選媳婦不都是十分慎重的嗎,最是看重德行,若是德行有什麼問題,撤銷指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梁馥卻似乎一點也不怕這個,或許這其中還有她並不知道的隱情?但這些都跟她沒有什麼關係,想來梁馥這樣聰明的人,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窘境當中。
“你就安心養傷便是,別的什麼都不要想,對了,你肚子裡的寶寶沒事吧?她可是我乾兒子,出了事我可找你拼命啊。”梁馥開玩笑一般地與柳素問道。
“寶寶沒事,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柳素有些不自在地回道,她總覺得梁馥對蛋寶關心地過分,這讓她有些不那麼舒服。
梁馥聽柳素這般說,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繼續說道:“那就好,不過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冒險了,那小藝再怎麼也不過是個丫鬟,可不值得你拼上性命,不論什麼時候,你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若這一次你真的為了一個丫鬟送了命,那你可真沒地方後悔了,人的命只有一次,可是不會再重來的。”
柳素隨意點了點頭,雖然對梁馥的話並不是完全認同,但也沒有反駁,她注意到梁馥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一種……她說不上來的詭異,好像她已經死過一次一樣。
“對了,說到小藝,我還有一件事要與姐姐說呢,小藝的真實身份我已經知道了,薛家現在也知道了她的存在,我想著她恐怕已經不合適在留在姐姐的身邊了。”梁馥斂了笑容,微微有些嚴肅地與柳素說道。
柳素聽罷,立即皺了眉頭,追問道:“你是說,薛家的人會來找小藝的麻煩?”
梁馥點了點頭,繼續道:“她本來就是薛家的人,而且早就是一個死人了,薛家怕她會在外面亂說話,自然不會放任她在外面,她們一定會想辦法將人帶回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