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緊緊閉著,嘟著嘴,雪說著含糊不清地話。
“什麼?”獨孤很有耐心,“難過?我去叫大夫。”
“大笨蛋……好難過,不要走……”雪面色痛苦,有細汗滲出,“好難過。”
獨孤握住雪的手,“我在,不會走。”替雪拭去汗水,獨孤看著雪慘白的臉,心疼。
雪一直呢喃著一句話,雖然這讓獨孤感覺愧疚,但是好在雪醒來了,雪挺過來了,果然雪不是一般人呢。
大夫照例來了,一進來就對雪的話習以為常,熟練的把脈,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琢磨著,忽然睜開眼睛,滿帶喜悅,對著獨孤說道,“恭喜公子,恭喜公子啊,夫人、夫人她醒過來了!”
“我知道了。”獨孤眉角中透露著喜悅之情,卻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話。
“不過,公子啊,這夫人要徹底完好無損地醒來,只怕藥物是沒有作用的,這幾日,得讓夫人靜養,以便自行恢復。”大夫說道,“夫人的內力,可是我這一輩子見過最奇特的了,公子,那我告辭了。”
獨孤替大夫開啟門,目送他離開,然後,又陪在了雪的身邊。
天空之城,“母親!”寧祈福笑著走去,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樣子。
西門蝶大驚,“孩子,孩子怎麼了?”
“疼……難過,好難過……”寧祈福說著,被扶回了臥房。
寧致遠匆匆趕來,“福兒,怎麼樣?”
“父親,我好難受……”寧祈福雙眉緊蹙。
“來人,好生看著少主!”寧致遠說道,然後又對著西門蝶說,“夫人,出來一下。”
“致遠,這到底怎麼了?”西門蝶問道。
“夫人,雪兒只怕在人間出了一點問題,所以影響了福兒,福兒本就是鏡身,比上。脆弱很多,加上還是借的雪兒凡間的壽命,所以……”寧致遠也不忍心再說下去。
“致遠,那麼福兒,沒救了?”西門蝶握住寧致遠的手。
“夫人,聽我說。”寧致遠理了理思路,說道,“如果雪兒或者我出事情了,鏡身是不可能存在的,也就是福兒,但是福兒出事情了,我和雪兒是不會有事情的。”
“苦了福兒了。”西門蝶說道,“但是要是沒有福兒,我只怕……”
“沒事的,夫人,福兒可以隨時隨地被我複製出來。”寧致遠說道,“但是也因為這樣,以後寧祈福只怕會刁難雪兒。”微微嘆氣。
“那,你說福兒這樣是因為雪兒出事了,我法力不夠,看不見人間,致遠,替我看一下。”西門蝶總是著急寧雪。
“雪兒的性命垂危,我看過了,但是有一線生機。”寧致遠語氣中帶著不忍。
西門蝶說道:“有生機?什麼生機?”
寧致遠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說道:“殺了福兒。”
“這怎麼可以!”西門蝶叫道,“雪兒和福兒,我同樣當做親生女兒對待,怎麼可以……”
“但是畢竟只有雪兒是真是存在的,福兒說得絕對一點,不過是一個幻想,自欺欺人的幻想罷了。”寧致遠嘆氣,看著西門蝶痛苦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忍心,我也不忍心,夫人,這件事交給我吧。”寧致遠輕輕擁抱了一下西門蝶,便進了屋子。
西門蝶看著,眼淚止不住地掉,她從來就是一個脆弱的人,不適合呆在這些大家族裡呢。
寧祈福斷氣地那一刻,凡間的寧雪正好呢喃著“大笨蛋”,用一命換了一命,竟是成功了。
寧致遠只是默默走出來,擁住他的夫人,出聲安慰道,“沒事,雪兒還活著,她還活著哩。”
司葒繚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跑著,悄悄落淚,然後,在街道盡頭駐足,扶著牆,舒緩著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會是哥哥?我一定是看錯了。”苦笑,“哥哥那樣忙碌的人,如何會拋下紫櫻行會?不會的,我只是眼花了而已。”
“司葒繚,如果拿你作為條件,你哥哥能給我們多少承諾?”一個男子的聲音。
司葒繚回頭,有一點驚愕,心道,“什麼時候,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是什麼時候他們包圍了我?”惡狠狠地看著來人,沉著應對,“你是誰?”
男子大笑,說道,“我?我是承芥。”男子灑脫一笑卻是帶著一點陰影。
司葒繚終究是逃不掉的,騰龍行會的人人數眾多而且武功都不弱,司葒繚冷冷看著他們,彷彿要看穿什麼一樣。
“小妮子倒是很倔強啊。”一個女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