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帶著笑容奔向了偏遠山區貧困兒童的書桌上去!’的隱喻,所以說,那種只能存錢、取錢就得砸豬的儲蓄罐就是人的感情寫照,從存錢的縫縫裡支出一點兒是可以的,要的太多,就是豬毀情斷的結果。不願開口說話也不想尋求幫助的於京玉在一個人自顧自的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後看清了這一點。
回來複診的於京玉從醫院離開後,一個人來到了一個小酒吧,給張香打了個電話,正往醫院趕的張香接到了電話就往酒吧趕,車出院兒的時候,正好和霍正的車迎面遇到,沒心思理會霍正的張香一個轉彎閃過,霍正看張香好像神色不對,就驅車跟上了,等到張香停車進了酒吧,霍正也停好了車。
剛過晌午,整個酒吧裡還瀰漫著昨夜喧囂的痕跡,沒幾個客人,只有幾個酒吧服務員還處在半睡半醒中,於京玉一個人坐在那裡,面前擺著一堆空易拉罐,張香走到於京玉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什麼也沒說,放了一瓶番茄汁,兩個人就那麼面向著舞臺肩並肩地坐著,誰也沒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兒,於京玉放下又一瓶空易拉罐時,說了句,“我想聽你唱歌!”
“好!”張香頭也沒回地答道。
“《分飛》!”於京玉點道。
“好!”張香一動不動地答道。
“跳三十年代的搖擺舞唱!”於京玉又說。
“好!”張香點頭答道。
“一直唱!”於京玉說。
“好!”張香起身答道。
說完,張香和酒吧工作人員說了一會話,就登了臺,試了下話筒的音,就拿起話筒說了句,“各位,對不住啊,今兒心裡有點難過的事,想唱首歌告慰一下,不好聽請諸位提前塞耳!”之後插好話筒,就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唱著《分飛》,本來是首失戀的傷感歌曲,結果配合著張香的搖肩擺腰的小豔舞愣是弄出了一場歡快的味道,弄得一些沒睡醒的酒吧人一通吹口哨,隨後進門的霍正也被弄得苦笑無語,後來還拿手機錄了下來,可是臺上的張香卻是流著眼淚唱的,因為她最好的姐妹,就在臺下一邊無聲地笑著一邊不停地流著淚,感同身受的她,心疼得像要炸開一樣。就這樣,一個在臺上哭、一個在臺下哭的兩個女人用獨特的方式慶祝著失戀。
張香陪著於京玉斷情的那一天,從酒吧出來以後,是在自助餐廳續攤兒的!兩個女人快要把餐廳領班給吃哭了!但是於京玉的解脫無疑是張香最高興的事情了,越高興就越瘋狂,再不瘋一下,就怕以後的自己已經老得瘋不動了!但是,總算這片陰霾是徹底過去了!
而之後的許多年,張香在臺上流著眼淚唱著歌跳著舞的樣子依然久久出現在霍正眼前,越是回想那一幕,霍正越是一次比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張香可能真的永遠不會接受自己!因為她是個把友情看得比愛情重太多的人,而林森卻不只是個難敵的愛人,更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友人!心裡也越發明白,張香說過的那句“就算林森愛上了別人,對我而言,林森的意義也不會改變!”的話的意味了。張香對林森的愛不會因為林森對她的愛停止而停止,就是說,她一旦開始愛了,就沒有停下來的一天,那麼一心一意的,又怎麼可能接受另外一個人呢?
林森在家畫設計圖的時候,張香在書桌旁一手拄著頭看著林森發呆,出神微笑的樣子讓林森換尺的時候瞄到了,於是林森靜靜地繞過書桌,把臉湊到張香面前,看見這個呆子眼神停滯渙散都還沒有反應,一賭氣乾脆就把嘴湊上去了,被吻住的張香突然眨了眨眼睛,笑了,回親了林森一下,林森移開臉,問道,“你笑什麼呢?”
“我。。。剛。。。走神了!”張香支吾道。
“走神了怎麼會笑呢?”林森懷疑道。
“那就神走到哪兒,就有哪兒的表情唄!剛好走到好玩兒了,就笑了唄!”張香伏辯說。
“哪裡好玩兒了?”林森追問。
“鞦韆!小時候無所顧忌地盪鞦韆的時候!”張香答說。
“現在也可以啊!”林森回說。
“長大了以後,好像再去玩,就像在和小朋友搶玩具似的,總是得躲著小朋友和周圍的人!還是小時候玩得爽!”張香很是不甘心地說。
“現在天黑了,小孩子不是被叫回家吃飯就是在寫作業呢!咱倆現在去玩?”林森邀請道。
“你畫圖呢嘛!玩什麼啊?”張香推辭說。
“不能一直畫啊,總要勞逸結合!”林森再次邀請道。
“呣呣,今天不了,安心工作吧!等你圖畫好了再去!”張香不想耽誤林森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