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過的挺舒坦吧?”
陳牧馳並不驚訝於他們知道他的情況,他不在意的答道:“還不錯。”
冷冷看了陳牧馳一眼,於吉起身告辭,“既然先生一切安好,我便去回主子。”
“於吉!”陳牧馳出聲喊住於吉,從身上取出一塊包裹好的令牌交給於吉道,“這塊令牌煩勞轉交給他,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以後我的事與你們無關。”
接過被包裹之物,開啟一看,於吉臉色微訝,抬頭看了看陳牧馳,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陳牧馳靠著椅背,視線透過眼前的眾人不知停留在何方。腦海中閃過與雅部南休一起經歷的片段,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海棠花開早,誤為桃花香。八月尋果來,才知物相遠。”他與他之間本身存在的曖昧,如同這花開落地,霧靄盡去之時,他們已無任何關聯。或許,他早該如此,只是心中還是有些留戀他與他心中存在的一處特殊感。
思緒迴歸,看著眼前人影重重,他抬眼望去,三兩成群的人圍在一起,討論彼此的詩作,臉上泛起從容淡定的笑容,甩甩衣袖,徑直出了靜嵐齋。
剛回祥寧府,便看到林闌抱著一個大酒罈進來,陳牧馳與他一道出府,便走邊閒聊起來,林闌大大咧咧的仰頭灌了口酒,用衣袖擦擦嘴邊的溢位的酒笑道:“這日子真是過得舒坦啊,不過總覺得少了在江湖上的瀟灑自由。”
“其實在哪裡不一樣呢,林闌兄的心變了而已。”陳牧馳忍不住打趣。
微不可聞的一頓,林闌哈哈大笑,“誰知道呢。”
人就是這麼慢慢變化的,誰也說不清,等到發現時,一切已成定局。
林闌是個大老粗,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但是他卻知恩圖報,是正兒八經的江湖豪傑。他的不幸開始於與陳牧馳龍舯英的相遇。雖說命運這種東西根本沒什麼準,可是當一切發生的時候,人總是習慣性的自我解釋,這便是宿命。
宿命?到底是認命,還是慶幸?其中滋味不同而語。
改變林闌與龍舯英的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龍舯英傷勢痊癒之後非要親謝林闌,因而備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待林闌。林闌的酒量不可謂不好,可是那日他卻醉的有些厲害。
其實原因還在於他的那些侍妾身上。龍舯英並不沉淪於風月之事,因而對他的侍妾們也是不冷不熱的。龍舯英的一個侍妾婉柔,近日裡看著龍舯英久未去找她,心裡不覺有些不是滋味。她身邊的小丫鬟獻計,不如給太子的酒中下些藥。他們自然不敢下什麼毒藥,只是一點讓人易醉且會升起慾望的藥罷了。
本來,這酒該是龍舯英喝的,可是天不從人願,那酒陰差陽錯的進了林闌口中。等晚宴要散了,林闌一起身險些直接爬到地上,幸好龍舯英離得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林闌雖然人高馬大的,龍舯英卻也習過武功,因而倒不覺吃力。看著那樣的狀況,龍舯英對眾人道:“難得看到林闌喝醉啊,我送他回去,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以為這不過是龍舯英收買人心的計量,當然不可否認,龍舯英的確是有這種想法。只是當兩人還沒走到林闌的屋子,林闌腳下一個趔趄便向著地上栽去。龍舯英去拉他,反而同樣被拖到地上。
剛想起身,龍舯英的腰被一雙有力的手箍住。視線下移,看到一隻粗壯有力的胳膊,還未等他多想,身體被壓在下面,接著嘴便被兩篇厚實灼熱的嘴唇堵上。驀然睜大眼看著神智有些不清的林闌,龍舯英只覺胸中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掙扎許久,他一腳將林闌踹開。
也是那一腳,林闌的神智有些清醒。看著龍舯英不雅的姿勢以及他唇上還殘留的觸感,他呆愣在原地。
龍舯英從地上起身怒道:“你是發什麼酒瘋呢。”
林闌張張嘴,最後來一句,“我會負責的。”便轉身跑沒了影。
龍舯英眼前一黑,險些氣的噴出口血來。他又不是女人,被人親一口難不成還需要負責什麼。但等情緒平穩些了,他便察覺有些不對。林闌可不是那麼沒酒品的人,而且剛才扶著他的時候,他不小心碰到林闌的下身,當時便覺得有些異樣,現在想想的確奇怪。雖然他對林闌談不上太過了解,但是他也不是那種色慾攻心的人啊。
後來龍舯英暗地查了一番,便查到了那個侍妾身上,他一怒之下便將那個女人逐出了祥寧府。當然這些事情林闌陳牧馳等人都是不知的。
自從那個意外之後,林闌果然變得有些奇怪,他看著龍舯英的眼神帶著強烈的獨佔欲,讓陳牧馳等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