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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奶階印!�

虞東湖?心底輾轉念叨著這個名字,心底泛起一絲涼意,他必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才俊。陳牧馳嘲諷,哪怕是男子,也只有能夠與唐以青並肩而戰的人,才配站在他身畔。

“將軍”

“剛才你叫我‘以青’是”

陳牧馳打斷唐以青,從容道:“將軍乃是受人景仰的傳奇,牧馳自然極想與將軍成為至交好友,但你我身份有別,剛才是牧馳失口,還望將軍恕罪。”

“牧馳何罪之有,如若不嫌,私下稱呼我‘以青’便是。”唐以青目光炯炯的說道,並沒有被人突然打斷話語的氣怒。

陳牧馳只是輕笑,卻未說什麼。微風掠過涼亭,帶來陣陣梅香,陳牧馳看著梅花道:“聽說,將梅花注入酒,埋於地下三年,這酒便會帶上梅香,飲入口中,餘香不絕。”

“我也曾聽人這般說過,只是三年卻是有些長了。”唐以青的視線投到梅樹上,若有所思。

“是啊,三年的確不短。三年,足以物是人非。”語氣中帶著些悵然,唐以青不知道陳牧馳想到了什麼,但是他臉上的落寞哀傷卻讓他古井不波的心裡泛起絲絲漣漪。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眼看天已籠罩上一層暮色,陳牧馳向唐以青告辭道:“多謝將軍今日招待,牧馳便先告辭了。”他隨手取下身上披著的斗篷寄給唐以青,唐以青卻未接,“既然送給了你,哪有還回來的道理。”

“牧馳不好無故接受將軍的東西”陳牧馳遲疑道。

“今晚回去,你好好考慮下那件事便是幫了我。”唐以青重重拍了下陳牧馳的肩膀,眼神中帶著堅定。唐以青從不信直覺這種東西,但是此刻他卻相信,陳牧馳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親自將陳牧馳送到門口時,那兩個守門的侍衛都有些不敢相信,高傲冷漠的將軍竟然親自送這人出門,卻不知這個衣衫陳舊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邊走著,牧馳心中已有了決斷。回到家,陳牧馳將這幾年積攢下來的銀兩拿出來數了數,大約有百兩的樣子。他本如浮萍,飄搖不定,他想過有一日自己將會離開,只是不曾料到會這麼快。

一夜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眠。他起身點起蠟燭,拿出一本書翻看,只是眼睛盯著書本,心思卻無法安定下來。嘆口氣,陳牧馳只得扔了書本,坐著發呆。他陳牧馳只是一介無用書生,

他本已決定要就此了卻一生。卻不想唐以青的出現,讓他的心思慢慢起了變化。

掏出貼身收藏的鎏金令牌,陳牧馳以指腹輕輕拂過令牌上那一個‘雅’字。或許會決心陪他一同前去邊關與自己救了雅部南休有脫不了的干係,但若不是因為那個人是唐以青,恐怕他也不會突然下定決心。

坐著發了會呆,待有睡意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合衣睡了沒多久,院子中便響起了孩子們的吵鬧聲。陳牧馳起身和院子裡的孩子們打過招呼,便去梳洗。

心裡著實有些捨不得這些可愛的孩子們,但有些事總是要去做的。既已下定決心,便不容許自己有絲毫後退。

當他告訴孩子們他不能再教他們功課時,院子裡頓時響起一陣哭鬧。臉上有小酒窩的小丫頭留著鼻涕,不依道:“我就要先生教嘛,先生不要走好不好。”

“先生最好了,我們不要先生走。”

大聲的哭鬧惹來了周圍鄰居,他們知道了情況,臉色都是一變。沒有了陳牧馳,他們的孩子便又要如同他們一般沒有出頭之日。除了這一點,陳牧馳的為人也深得人心,因而在那小小的院子中瞬間湧起的沉重與小孩們的哭鬧倒成了兩種截然不同,卻又極為形似的情緒。

陳牧馳擺擺手道:“真是對不住大家了,但我此次是有事必須得離開,這裡有些銀兩,你們拿去給孩子們交學費吧。”

“這怎麼可以。”那位熱心的王大嬸首先開口,臉上愧色更濃。其餘人也都相繼介面道,“先生對我們已然有莫大恩惠,我們不能收這銀兩。”

“這是給孩子們的,不是給你們的。我一個人也不需要多少銀兩,你們便不要推辭了。”說罷,陳牧馳放下銀兩,拿起收拾好的包袱跨出了院子。

來時身無一物,走時兩袖清風,能絆住這樣一個人的,不是財,不是物,只一個字而已。

第十章 東湖何幸

陳牧馳走出門沒幾步便看到揹著身站在不遠處的那個身影。他微微一怔,隨後漫步過去道:“將軍怎會在此?”

唐以青轉過身,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久經風吹的寒意,看到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