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三娘還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啊!居然大費周章的把他周圍的草木全部削空,卻未傷此人一絲一毫。”
剛才若不是春三娘搶著出手,珏嶽的喉嚨恐怕早就被亂羽斬斷了。金摺扇又收回袖中,蓄意待發。
沒了那金鈴陣咄咄逼人的音波,春三娘藤蔓似的纏在亂羽身上,眉眼橫波的瞥了他一眼,帶著笑意的說道:“誒呀,等我嫁給瓊虛了,剛才那個小道士還得叫我一聲祖奶奶呢,一家人喊打喊殺的多不好啊,小懲大誡恐嚇一下他,讓他知難而退別礙祖奶奶我的事兒不就好了。”
身後數道身影從三個方位追來,皆穿著深藍色的如意花紋繡的道袍,黑色的長靴。為首的正是剛才春三娘拿來打趣的小道士珏嶽,他是掌門的師弟如今已經是年近半百的人了,面色陰沉,手執一把拂塵正冷冷的看著妖化的春三娘。
“你存心讓著他們,他們卻如此不識好歹!”
“那也不許你欺負我的小徒孫,你若殺掉他們一人,我便扣去你尾款的一顆珠子。我是金主,我說的算!”春三娘嬌嗔著,有些蠻不講理的說道。
亂羽咬牙切齒,一雙眉毛如劍一般斜飛。
“不許我動手,難道要一直這樣丟臉的逃跑!你有本事你自己跑呀!別纏在我身上,半點力不出還有空朝後面拋媚眼!”
“別這麼小氣嘛,你一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抱著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啦!”春三娘拍拍亂羽的肩膀,然後從他的肩膀上穿過,面朝身後的幾個飛奔而來的小道士嫵媚一笑,那笑容如破冰的春雪,妖嬈中帶著絲絲縷縷的柔情,她伸出手臂,綠色藤蔓從袖口緩緩攀升。身後的道士們都以為她要出招了,屏息以待,將拂塵和寶劍戒備森嚴的橫在身前,做防禦狀。
結果,那看似很有威脅感的綠色藤蔓只是緩緩開出了一朵花。
春三娘燦然一笑,媚態嬌羞的說道:“別緊張,我只是想打個招呼!”
亂羽撲哧一笑,樂不可支。他不必回頭也能想象身後那一群年過半百老氣橫秋的牛鼻子老道,該是氣成何種模樣,臉色是鐵青鐵青的還是醬紫色的?
“想不到三娘你還會戲耍人。”
“我是真心誠意的……”
“真心誠意的和你未來的徒子徒孫打個招呼?我可不信。”
“真心誠意的讓他們追的更快些,順便讓你也加加速!誒呦,你這蝸牛爬的速度幾時才能到岐山的禁地啊!”
岐山的禁地就是岐山歷代掌門的埋骨之地,也就是神農鼎的所在。任何岐山門下的弟子都不許踏足此地。但傳說岐山的墓地是一個神秘的地宮,由千年之前三百工匠歷時一年建造完成,裡面機關重重,迷宮暗道詭秘萬分,只有歷代掌門人才知道入口的所在。春三娘猜測瓊虛道長就是躲在墓室裡以避世事,專心求道。
“我可不知道岐山的禁地在哪兒!”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後面這些道士不會不知道吧,他們不追了自然也就找到了咱們要找的地方。”
“誰說漂亮女人不聰明,我瞧著三孃的陰險狡猾就勝過男子百倍。”
“過獎過獎,承讓承讓。快點跑吧,要追上了……”
亂羽和春三娘前腳剛到岐山,後腳蘇亂錦和阿瑟就跟了過來。因為亂羽他們破去了機關咒文,所以蘇亂錦他們正好撿了個便宜鑽了個空子,輕輕鬆鬆的就透過了古井隧道。
岐山大部分的弟子都追著亂羽他們而去,蘇亂錦和阿瑟出奇順利的就斂去了行蹤,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岐山瑞字輩小弟子的房間裡。木質結構的樓房林立,錯落有致排序整齊,道觀香爐,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焚香。
阿瑟和蘇亂錦藏身的地方是岐山七大險峰空淨峰,也就是執掌刑罰的珏嶽道長的門下,他門中弟子八成以上都跟隨他追亂羽和春三娘去了,剩下的人基本都是行蹤飄忽的。所以這道觀裡顯得格外靜悄悄。
阿瑟朝蘇亂錦做了個“噓”的動作,蘇亂錦立刻會意。低頭,踮腳,噤聲,像小老鼠一樣警戒著。
“走,我們去偷兩件小道士的衣服,方便行事。”
蘇亂錦忙不迭的點頭,臉上有些緊張。
她們輕輕的推開門,很好裡面沒人。倏地鑽進去,翻箱倒櫃。
一兩件道服並不難找,當然她們還翻到了許多男人的貼身物件……兩隻小老鼠臉紅紅。
“誰,鬼鬼祟祟的!”身後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如平地一聲雷!嚇得蘇亂錦和阿瑟一個哆嗦。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