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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撅我,還趕我,現在這兩孩子也在向著她說話,得了點好處就在這向著,我……”

張大伯見自己老伴已經氣的有些說不出話,忙罵兒子一句:“有什麼話,好好地和你娘說,你娘上了四十才得了你,從小寶貝疙瘩樣捧著,倒養出個仇人來了。你還小,不明白……”

“爹,你和娘怎麼也是一樣說話,動不動就我還小,我雖然小,也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當初三叔公是怎麼對我們的,拿著十兩銀子就要把我們家的地全買了,還說讓我去他家給他兒子做伴讀。什麼伴讀,不就是捨不得銀子買小廝,才想讓我去做個出氣的東西。還有這一路上,朱家大爺聽說我們是哥哥的族人,待我們是何等有禮?那一路的花銷,吃的喝的,都好些銀子。等來到京裡,嫂嫂雖然先沒有認,但也讓小廝幫我們安置在客棧裡,還讓我們住的是客棧上房,一日三餐也不缺。等哥哥回來,待我們又是怎樣?這些難道我們都不記得?”

什麼時候,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兒子變成這樣了,張大伯的眼瞪大,接著就道:“你還小,你不明白,人是會變的。”

“要變,也要瞧是什麼樣人,再說了,哥哥嫂嫂這些日子給我們做的衣衫,安置花的銀子,也有百來兩了,在鄉下能買十來畝好地了,誰銀子多的沒處花,把十來畝好地賣了花在我們身上?爹,我曉得你的心事,可我也是個男人,照著哥哥給我指的路走下去,雖不能大富大貴,也能衣食無憂,何必現在為了這些和哥哥嫂嫂鬧翻,到時沒人幫襯,這京城怎麼待?”

張大娘的嘴一張,又要哭,栓柱說完這些就把門推開重新進屋:“我還要再學著打算盤呢,爹孃你們仔細想想,是這個理不是?”見兒子走進去把屋門關的死緊,張大娘喘著粗氣,也忘了哭就恨恨地道:“不就是點銀子,他們現在……”

“姨媽,銀子可是個好東西,不然也不會有人這樣爭著搶著的。”既然栓柱也是這樣說話,不虧了表姐弟倆私下互相安慰,楚氏一塊石頭落了地,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不肯,綠丫不肯,那張諄多半也就不看,自己還是回屋多做兩樣針線,能賣些銀子給自己攢點嫁妝也是好的。

見楚氏也進屋,只剩的他們老兩口,張大娘恨的罵了兩聲,兩個小白眼狼,這才對自己丈夫道:“那你瞧,現在該怎麼做?”張大伯現在一時半會也沒了主意,原先是怕存身不住,這才打著讓楚氏做張諄的妾,自己一家子更好在這存身的。可現在楚氏不願,兒子也說出一番光明正大的話來,倒顯得這主意越發透出不好來。

此時聽老婆子這樣說,張大伯咂了幾下嘴才道:“既然這樣,那就先住著唄,難道牛不吃水還要強按頭?”現在連自己丈夫也不向著自己,張大娘登時愣住,急忙喊兩聲老頭子:“可是侄媳婦今兒都說出來了,她不介意做惡人趕我們出去。”

“婦人家說話,哪能做的十二分準?總要男人做主才是。”張大伯毫不在意地說。

“可是她不怕男人,還說,讓我去問問侄兒,老頭子,你瞧……”張大娘一想到要真被趕出去,忍不住一陣害怕,連綠丫對自己的不客氣都忘了。

“你這婆子,只會搗亂。”張大伯罵了一句才皺眉細想:“我去問問諄侄兒,其實栓柱說的也對,誰會沒事幹拿著百來兩銀子逗我們玩?我爹辛苦了一輩子,傳到我手上的家業,也就兩百來兩。”

這頭張家嚷了半響,那邊綠丫已經知道張家嚷的始末,聽完了才笑著說:“栓柱和菊妹子,這兩倒也沒白費我們的辛苦。”辛婆子笑了笑:“誰願意委屈自己做個妾?別說做爺的妾,就算是做東家的妾,那上面還沒有正房太太呢,眉姨奶奶還是個循規蹈矩的呢,可有時還是不免委屈。”

對眉姨娘綠丫並沒多少印象,只記得是個溫柔女子,本本分分地在那做自己的事,不由笑著問辛婆子:“我瞧東家待眉姨娘甚好,她委屈什麼?”

“我的奶奶,雖說現在東家後院的事,都是眉姨奶奶管著,可這名不正言不順,就差在這名分上頭。小姐能出外應酬,可眉姨奶奶就只能去給夫人問安。況且眉姨奶奶,本就是夫人的丫鬟出身,當初也是夫人見老爺沒了太太,才讓她去服侍老爺,這扶正一途是不能行的。”

綠丫哦了一聲就笑了:“雖說商戶人家,遠沒有那些高門大戶那樣講規矩,可這妻妾的本分,還是要守。”

“誰說不是呢?就算是什麼兩頭大,像朱太太那樣,朱大爺見了她,也只喚一聲萬姨。那還是正經在外面用朱太太的名頭行走了二十多年的,但在原配所出的兒子面前,還是會無端端矮了半截。”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