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衙役跟著自己前去。這衙役們平常也有抓賭徒的差事,只是平日收了孝敬,睜眼閉眼不去抓,今日朱大爺肯出銀子,老劉又在一邊攛掇,自然也就點起了人,往那地方去。
那地方卻也隱秘,在個小巷不說,前頭還開了個雜貨鋪,這雜貨鋪的老闆娘,就是那老大的姘頭,平常坐在鋪子裡,專門瞧風聲的。衙役們都曉得這道道,先有個衙役走進去,往老闆娘臉上摸了一把就道:“你家最近做的生意不錯,那家人的哥哥尋來了,你們啊,把人趕緊送出來,省的到時我們進去,鬧的不好瞧。”
那老闆娘被摸了一把,不但不惱反而把身子往那衙役懷裡一靠就點著他的胸:“沒良心的,這麼些日子都沒來瞧我,不如趁這會兒沒人,我們去裡面,我瞧瞧你這些日子長本事了沒?”要在平日,衙役也就抱了這人往背後去考校下自己的本事了,可今日不同,只往那高聳的胸上捏了一把就道:“哎,這回你們家是遇上硬點子了,人家說了,那些銀子都不要,只要把人送出來就可以。還有,額外再送你一百兩銀子做脂粉錢。”
這老闆娘聽的這話才把衙役一推:“我說呢,怎麼就尋上門了,這回是誰報的信?”衙役也不惱,還是滿面笑嘻嘻:“你別管這些,橫豎好人家子弟,你說,到時就算真賺了萬把銀子,你能拿到一百兩不?有私房銀子,比什麼都強。”老闆娘思來想去才道:“既然這樣,人在後邊,要不要再讓兩個人被你們麼抓了,免得你們白跑一趟。”
衙役笑著點頭:“哎呀,這麼好的人,怎麼我就沒娶你了?”那婆娘把手往衙役面前一伸:“少說花言巧語,一百兩銀子呢,拿來。”衙役哈哈一笑就把這婆娘往自己懷裡一摟:“等明兒,你到我家,我給你,到時你就知道,我的本事可從來都是長的。”婆娘把衙役的耳朵一扯,流水放手往裡面去。
那老大聽的婆娘這樣說,就皺起眉頭:“你這沒見識的,我不是答應給你打頭面了?”那婆娘裙子一掀就坐在老大腿上:“這人是個硬點子,再說了,人家也說了,那些東西全都不要,這也有快兩千銀子了,外頭七八個衙役等著呢,真不答應,人家闖進來,你丟臉不丟臉?”
老大想想是這麼個理,把婆娘從自己腿上推下就往裡面走,朱二爺正在那賭的火熱,眼都已經紅了,這兩日手氣不好,已經輸了三四百銀子,還想著撈回來。見了這人就道:“李大哥,我快要翻本了。”說著懊惱地大叫,又輸了。
李四的臉往下沉,拍著朱二爺的肩膀道:“你家裡人尋來了,趕緊走吧,記得,出去後別說我認得你。”說完李四又點了兩個人:“外頭有衙役呢,你們兩個跟他出去,就說在這裡聚賭。”那兩人應了,就要和朱二爺出去,這一變化讓朱二爺張大嘴:“哎,我還有那麼些銀子呢。”
李四把他的肩猛地一拍:“你的銀子,就別想了,既然你大哥這麼識趣,那我就送你一句話,以後別賭了,你真以為那些銀子,是你手氣好?笨蛋。”
朱二爺這些日子在這裡過的實在快活,有吃有喝有人陪著賭錢,李四待他也很客氣,聽了這話朱二爺一則捨不得那些銀子,二則也怒了,站起身道:“你這樣,我就和你去……”
評評理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看見李四拿出一把匕首,接著把朱二爺的頭髮輕輕扯了一根,在那匕首上吹去,那頭髮登時斷成兩截。李四瞧著朱二爺,什麼都沒說,朱二爺瞧著這一下變的凶神惡煞的眾人,差點嚇的尿了褲襠,立即往後退,那兩人已經把朱二爺扶了一把:“二爺,我們兄弟陪著你出去,可是要背個騙你聚賭的罪名。不如這樣,二爺你給我們兄弟寫個欠百兩銀子的欠條,免得白跑一趟。”
朱二爺這個時候哪敢不寫,只得寫了欠條,這兩人接了,推著朱二爺就走出去,衙役見了,上前要鎖這兩人,其中一個把條子往那一比劃:“這人不但輸光了一千兩,還欠了我們銀子呢,這一百兩,誰還。”朱大爺見自己弟弟那副樣子,恨不得把他幾腳踢死,聽到這人的話,尚未說話一個衙役已經道:“賭場裡的事,誰說的清楚,你們啊,還是回去和老爺說去。”
說著那衙役就接過條子把它扯了,這兩人本就是在做戲,見條子被扯了也不說話,這才嘻嘻哈哈被衙役們推著走。朱大爺謝過那些衙役,賞錢是早就說好的,自然有管家去兌賞錢給他們。朱大爺把自己弟弟扯過來就要打,朱二爺還脖子一梗:“我不過……”
不等朱二爺話說完,朱大爺已經喝管家:“你帶了人把二爺送回去,告訴太太,一輩子不許他出來。”管家曉得這回朱二爺是正經闖禍了,哪敢求情,只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