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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干係。

“他們家犯的是死罪,本當問斬,可陛下初繼位,為了名聲,大概處理方法是將壯者流放,餘者充作官奴。”程讓頓了一下,頂著阿沅澄澈的目光,艱難地說下去,“陛下與我商量說將項雲嵐放進我的府裡,讓將軍府的人看著比較放心。”

阿沅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會,一把將他從窗臺上推了下去,關上了窗戶。

程讓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幸好腿長撐住了。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窗戶,活像被人拋棄的狗崽。卻見窗戶又被開啟來:“回頭將她送到我這兒來,我覺得我看著比較放心!”

第77章

綠水濯秋波,程府見舞姬。

七郡顯赫一時的項家悄無聲息地敗落,男丁皆流放邊境,女子皆沒為官奴,令人唏噓不已。

阿沅在家中聽阿兄提了幾句項家之事,這才知道項家遠比她以為的要囂張,難怪陛下要親自審問。買賣官位、收受賄賂、裡通外國、買|兇|殺人,哪一件拿出來都是死罪。

“買|兇|殺人?殺的是誰?”

林潮不妨他講這麼多,阿沅還能一語命中最敏感的那條,他頓住,開始在腦海裡回憶,程讓有沒有囑咐過讓他不要跟阿沅說這事?

不等他想好,阿沅已經恍然大悟:“哦——程讓是吧?”

她眉目微微泛冷,項家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乾的都是不入流的事兒。以為和楚霸王同姓,就是他的後代?沒得墮了項羽的名聲!

林潮咳了一聲,有些疑惑道:“不過今日陛下說將項家一個女奴分到了我們府上,還說是你要求的?”

阿沅一驚,下意識否認:“沒有啊!”她怎麼可能要求陛下做事?

“不對啊。”林潮看著她,語氣越發生疑,“陛下說了就是你要的,我還道你何時與陛下相識了?”

阿沅自己也奇怪,突然又反應過來,前幾日她好像與程讓發了脾氣,口不擇言說將項雲嵐送到她這兒來才比較放心?

天哪,所以是程讓去與陛下說的要求?陛下還真照辦了?

她眼神飄忽,半晌落不到實處:“我就是和程讓提了幾句……”聲音越來越低,臉蛋越來越紅。

林潮看著她詭異的臉色,不得其解:“你說什麼呢?和程讓有什麼關係?”剛問完,他想起陛下提到這事時的滿面揶揄,還道他妹妹是個可人兒。

他當時以為陛下這是在反諷,還懵了好久,不知阿沅是不是何時得罪了陛下。

現在聽阿沅提了這麼一句,頓時恍然:“哦——原來是某人打翻了醋罈子,硬將項家女奴要了過來。那項家女奴十分漂亮?”

阿沅白他一眼,這是自己的親兄長嗎?淨向著外人說話。

“我這不是怕項雲嵐去了他府中不方便麼?”她理直氣壯,“他府中一個侍女都沒有,如果這時候進了一個,顯得多奇怪!”

林潮故意唱反調:“誰說的?他府中才進了個舞姬呢,這項家姑娘進他府上正好能跟那舞姬做個伴。”

“你、說、什、麼?”阿沅轉頭盯著他,一字一頓,“舞、姬?”

林潮暗戳戳坑了未來妹夫一把,轉眼又撇清道:“唉,人家在朝為官,身不由己,頂頭上司非要送的,不收不行。”

他嘆了一聲,拍拍她肩膀:“你體諒則個。”

阿沅冷笑,要她體諒?怕是屍體都要涼了。

她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來,似是隨口提起:“對了阿兄,阿孃為你相看了門親事,只是如今國喪,沒能定下來。不過我看阿孃對那姑娘滿意得很,想來已是板上釘釘,妹妹這就先恭喜阿兄了。”

她說完,施施然出了廳門。

留下林潮一個人在廳裡艱難地消化這個訊息,想來想去覺得這種事阿孃極有可能做得出來。正準備去和阿孃說清楚,但走到門口又猶豫了,比起陛下有意讓他娶懷山郡主,讓阿孃挑一個她喜歡的媳婦會不會更好一些?

他任性了二十餘年,遲遲不成家,想來阿孃心中早有怨念。為人子者,總該孝順父母,他從前卻老是拖著,兩個妹妹都要嫁出去了,唯有自己孤身一人。

窗外秋光正好,滿庭院裡都是盛放的綠水秋波,在風裡輕蕩,花瓣輕顫,撓動人心。

清淡又有些苦澀的菊花香隨著風飄入室內,蕩入他的心間,又是釀酒的好季節。他似乎已經好久沒正經地釀過酒了,跟著晉王在嶺南謀劃以後,事務繁多,如今回了京城也是忙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