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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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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個教習也好,不止刺繡教習,還有琴棋教習,書畫教習,都一併請了,灼兒也八歲了,再有七年便及笄,這些女孩子家該會的技藝,她也該學起來。”華頊隨口道。

方氏噗哧一笑,道:“她才八歲,哪裡能學得這許多東西,老爺是探花郎,難道還要培養個才女千金出來不成,懂得女紅便也夠了,什麼琴棋書畫,能識得幾個字看得懂帳就成,將來灼兒必也是要管家的,那些琴棋書畫可幫不了她。”

華頊皺眉,道:“榮安堂也是豪族,琴棋書畫她便是不精,也要略通。”

方氏雖是有些不以為然,但華頊既然這樣說了,她也不駁,只順從道:“行,那便讓雙成一併去請,只是好的教習難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慢慢尋就是。”

她這時心疼女兒,先在華頊面前打個預防,人幾時能請到,還不是她說了算。

華頊倒沒在意,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然後道:“那你便早些歇著吧,我到書房坐坐,晚飯過來陪你吃。”

方氏便喚了三春送他出去,待到了飯點,華頊便又來了,方氏親手為他佈菜,卻見他面色不太好看,便道:“老爺心情不好?”

“無事。”

華頊今日帶了幾本公文回來,原是在府衙時沒處理完的,剛才在書房把這幾本公文都批了,卻是被其中一本公文上的幾句話給氣著了,公文上大抵是說有兩家人原是兄弟,因一些緣故生分了,好些年不曾來往,如今卻為了祖上留下的十畝田起了爭紛,甚至大打出手,處理這樁案子的是淮南府下屬的一個縣令,將兩家各打了十板子,又把十畝田一分為二,兩家各得一半,這處理原是不錯的,只是這個縣令在公文上附了幾句評語,說什麼“原是同枝,因財反目,不孝不悌,辱祖滅宗”,華頊聯想到榮昌堂與榮安堂之間的關係,一時心潮起伏,因此臉色不大好看,但卻並不想讓方氏知道。

方氏與他夫妻多年,哪裡不懂他的脾氣,見他不說,便也不再問,只是刻意挑了他平日愛吃的菜挾入碗中,看他都一一吃盡了,這才放心。只要吃得下飯,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吃完飯,三春又奉上兩杯清茶,然後附在方氏耳邊道:“劉嬤嬤來了,說是上回夫人讓她擬的名目已經弄好,問夫人現在要不要過目?”

方氏怔了一下,才想起這回事,思及華頊這會兒也在,正好能問一聲,便道:“你先讓她在外面等著,我先跟老爺討個主意,若老爺不同意,她也不必進來了。”

三春應了一聲,欣了簾子又出去。

華頊正在飲茶清口,聽她說什麼要討主意,便道:“什麼事?”

方氏斟酌了一下措辭,便道:“這事情,說出來怕老爺要生氣,但不說,卻是妾身的失職。”

華頊見她屈意小心,眉眼帶著擔憂,端麗秀美的面龐映著燭光,格外柔和,心中一軟,便道:“你我夫妻多年,難道還不知我,只要你說的在理,我又怎麼會生氣。”

方氏體會到他話語中的柔情蜜意,面上不由得一紅,忙低頭借飲茶的工夫掩去面上的羞色,才把她想借祖父的名義給榮昌堂送祭品的事說了,說完就見華頊果然沉了臉色,她忙又解釋道:“老爺休要動怒,並非妾身不懂事,這祭品只是以祖父的名義送去,不是咱們榮安堂送的,不會讓本家以為咱們先低了頭,雖說祖父是過繼到榮安堂來的,但到底那邊有他的親生父母,不祭不拜,傳出去,人家只說咱們不懂孝義,於老爺的名聲有礙,將來灼兒、焰兒怕也要受累。妾身也知道老爺心中怨著榮安堂,但到底要為灼兒、焰兒想一想,而且這祭品不以老爺的名義送……”

她還要解釋,華頊已一揮手,怒道:“不必說了,你一向不問榮昌堂的事,如何突然就想起這個?”

方氏聽他語氣,像是不同意的樣子,不由得嘆氣,想了想才道:“只是那日聽灼兒說要送貓耳朵去祭父親、母親、祖父、祖母,妾身才多想了,老爺若不同意,那便算了。”

“是灼兒說的?”

華頊面上的怒色一緩,眼前浮現出女兒白嫩可愛的面容,還有剛剛出生的兒子無憂無慮的睡姿,低頭沉思了片刻,才道:“送就送吧,不過不要以祖父的名義,就以灼兒和焰兒的名義,讓他們儘儘孝心也沒什麼大不了,左右不過是兩個無知孩兒,榮昌堂那裡又能說什麼。”

方氏聽得一怔,料不到老爺竟然突然改變主意,隔了片刻才突然想明白,老爺這是在成全一雙兒女的孝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