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畢竟她有德康太妃這個親姨娘做靠山,本身容貌又極其出色,對林鳳絕對是有威脅的,所以只要把風聲透出去,鎮南王府肯定會出手阻攔破壞,就是世子妃華三姑奶奶,恐怕也會跟老祖宗反目成仇。
榮昌堂今日的風光,在一定程度上,正是因為攀上鎮南王府這門親,可惜是人心不足蛇吞像,榮昌堂不滿足於只做宗親,還想做個皇親,一旦鎮南王府與之反目,榮昌堂幾乎等於失去了半隻胳膊。雖然榮安堂從中也得不到實質上的好處,但只要削弱了榮昌堂,以後對榮安堂的壓制也會相應減弱不少。
“好了,收拾收拾,咱們去榮昌堂給老祖宗請安,這節骨眼上,別讓她對咱們起了提防。”
方氏看看時辰已經不早,也不再多說什麼,略略收拾了一下,就帶著華灼直奔榮昌堂,一通周旋下來,再回到太液池日宅,已過了午時。
瑣事不多說,轉眼是除夕夜,方氏答應了要陪老祖宗共進團圓飯,守歲到天明,便又帶了女兒入了榮昌堂。此時榮昌堂上下已是張燈結綵,人人一身新衣裳,個個臉上掛著喜氣,有的懷裡還揣著紅封兒,是惠氏剛剛發下的年賞。
養身堂裡,此時榮昌堂的人幾乎齊聚一堂,連幾乎很少見到的華大老爺和已經分了家變成旁支的庶出華五老爺、華十一老爺都帶著家眷趕了回來,男人們給老祖宗磕過頭後,就去祠堂拜祭祖先,女人們不能進祠堂,便仍在養身堂坐著閒聊。
夫人們圍在老祖宗身邊說說笑笑,*****們則躲在大屏風後面嘰嘰喳喳,華灼明顯是被孤立了,因為這些堂姐妹們都被華煙叫在了一起,就是故意沒喊她。
華灼也自得其樂,一個人單坐在靠著大屏風的位置上,腳下就是個火盆,暖哄哄的,一邊可以聽外頭夫人們的說笑聲,一邊可以聽裡面幾個堂姐妹們的議論說,等聽到有個不大有眼色的堂妹問華煙為什麼不喊她過來時,華煙便冷笑一聲,道:“背後說人閒話的,最是不可相處的,你們都要小心點,別當她是嫡支女就巴結她,小心哪天就讓她告了黑狀。”
華灼一聽就樂了,自己那通眼藥沒白上,華煙肯定是被老祖宗給教訓了,這不,心裡正怨著呢。
華煙看她笑起來,頓時氣惱,道:“說的就是你,你笑什麼?還有臉笑?”
華灼慢吞吞地飲一口茶水,又咬了一口點心,然後才道:“你說你的,我笑我的,誰定的規矩,只許你說,不許我笑?”
華煙恨得牙根兒都癢了,道:“這是我家,你在我家中,便要守我的規矩,我說了不許你笑,你便不許笑。”
“哦……”華灼拍拍手上的點心屑,慢吞吞的起身,“原來這裡不能笑,那我與老祖宗說去,我這人愛笑,回家笑去總不會還有人不讓了吧。”
華煙頓時氣結,幾個雖說是旁支但也是榮昌堂出身的堂姐妹們一看這事兒鬧得不好,趕緊圍了上來,把華灼擁到她們中間。
“煙妹妹是玩笑的,灼妹妹你別當真……”
“大家姐妹一場,哪有說翻臉就翻臉的,來來來坐下……”
“什麼丁點兒事,值得鬧得老祖宗跟前去,這碟每玉面團不錯,又甜又香又軟,一人一個嚐嚐,煙姐姐你吃,灼姐姐你也吃……”
華灼也不是真要走,自然是順水推丹讓她們扯了回來,一手捻起一個看著跟湯圓差不多大小連樣子也極像的白玉面團輕輕咬著,牙齒一咯嘣,從裡面咬出一小枚小小的金錢出來。
“喲,好兆頭,六姐姐,不好意思,妹妹先你一步取了彩頭。”華灼眉開眼笑,把金錢擦乾淨,在華煙眼前晃來晃去。
這桌上的點心裡面,有一些是藏了金錢的,自然是為了在這辭舊迎新之時搏個好兆頭,華煙她每碟點心都嘗過了,偏就是一個金錢也沒出,華灼過來,一咬就是個彩頭,確實是運氣極好。
當時,好運的是華灼,而不是華煙,所以華煙瞪大了眼睛,幾乎氣歪了嘴。
“不就是一枚金錢嘛,我家有的是,就是你手上這枚,也是我家廚娘做白玉面團的時候放進去的,也只你這鄉下來的土包子,才把它當寶貝一樣。”
所謂輸陣不輸人,華煙可著勁兒能怎麼貶低就怎麼貶低,她就是看不慣華灼小人得志的模樣。怎麼沒崩了她的牙,華煙在心裡暗暗恨著。
“自己家的當然不會寶貝,反正都是自己的,別人家的那才叫寶貝,見到了就得趕緊下手搶,不然就沒分兒了,幾位姐姐妹妹你們說是不是?”
華灼笑嘻嘻的,把幾個女孩兒全部拉下了水,不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