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摟著陳斯和的腰幫助他固定,兩人的身體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我的胸緊緊地貼在陳斯和背上,讓我的臉有些紅。
陳斯和把他的腿稍稍彎曲,好讓雙手能握住斷骨,一個使勁,就把斷骨按回原處,我吞了口口水,陳斯和的傷處褐色的、紅色的血,還有皮下的青黑一片,一定很痛吧……陳斯和一聲不吭,只是手下不停,拿了我準備在一旁的白布和樹枝把腿固定住,他拍拍我環在他腰上的手,柔聲說:“映喜,你把我放下來吧。”
我小心地把他扶著躺好,看了眼那包紮地比我好上千百倍的傷處,問他道:“陳大哥,你的腿會不會還很痛?”
陳斯和拍拍我的手,安撫道:“還好,其實我不會很痛,還好映喜幫我處理實時,現在已經好多了。”
我有些狐疑地看著他,隔著衣物摸了摸他的身體,他胸腹上還有一大片烏青,我問他:“陳大哥,那這裡這麼辦?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陳斯和握住我的手,笑說:“我正要麻煩映喜呢,我帶得內傷藥不多,要麻煩映喜明天給我採些草藥來。”
我忙大力點頭,終於有我能做的事了,等明天天亮後,我就能去採草藥了。我很快地說:“這山谷內的植物蠻多的,還有一條小溪,我們這幾天就先呆在這裡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
陳斯和微笑說道:“有溪水必定有動物會來此飲水,加上映喜你採得果子,我們的食物就有著落了,而且有一條小溪,我們只要順著溪水定能走到下游的人煙處。”
我一想,隨即明白,我們現在在山上,小溪定是源頭,順著走不就能走到大河匯流之處了嗎?這麼一想對於怎麼走馬上有了方向,心情也輕鬆多了,本來我還煩惱不知道要怎麼走呢。
陳斯和醒來後,因為看見熟悉的人所以覺得安心多了,要是跟本來的那個不知底細的鬥蓬人呆在山洞裡,我一定沒辦法放鬆,陳斯和的溫柔話語安撫了我掉入山谷的恐慌心情,緊張心情退去,一股疲倦感隨即襲來,我揉了揉眼睛。
陳斯和見狀摸摸我的頭,溫聲說:“映喜,累了就早點睡吧,明天可能還要麻煩映喜了。”
我拱拱他溫暖的手心,窩在他身邊睡下,因為我身上現在只剩裡衣,所以覺得有點冷,但是陳斯和現在的體溫比起我更低,我靠他靠得更緊些,陳斯和伸出手攬住我,我蹭蹭他的臂彎,睡下了。
晚上,我被一聲低低的嗚咽聲吵醒,我轉頭看向陳斯和,以為他傷口受感染了,忙摸向他身體,卻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他仍然緊閉著眼睛,只是嘴裡一直呢喃,“映喜,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陳斯和皺了皺眉,繼續說:“映喜映喜,當初看見你時我是真心的歡喜,之後也是真心不想讓你走的,但是我沒辦法……對不起,映喜,我該把你留下的。”
突然陳斯和變了口氣,語氣突然極為嚴峻,“你以為靠藥物就能控制我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以前我不反抗,是因為沒什麼可反抗的,但是……現在我有了最重要,最寶貴的寶物,我不會再讓你控制我……”
陳斯和臉上嚴肅的表情突然一變,語氣轉低,苦苦哀求起來:“映喜,你千萬別因為我欺騙了你而不理我,你知道當我看見你以仇恨的目光看著我時我的內心有多麼痛嗎?好疼啊,好像心口被生生捥了一塊出來,陳大哥可承受不了啊。”
突然他語氣又變得婉轉低柔,“映喜,你可願意原諒我?若你原諒我了,陳大哥必定一輩子對你好,我知道你不喜歡工作,沒關係,映喜你就待在我的醫館幫我好啦。我會照顧你,服侍你,讓你過得舒舒服服地,我們一起回鎮上,安安穩穩地過一生,你說好不好?”
陳斯和的眼角漸漸滑下淚來,他語氣又急促起來,“映喜,你可知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你時就喜歡你了,我多麼希望你別去江湖,不要回家,我想把你藏起來,一生一世只看見我一個人,可我不敢說,我怕映喜你會怕我,映喜,你會怕嗎?”
陳斯和的語氣懇切,情意真摯,他在說話時臉上表情隨之變化,就好像真的再與我說話一般,火光之下,他的眼淚晶瑩如珠,眉頭緊緊鎖著,蒼白的臉色更顯悽苦,我不禁心裡一酸,便是之前有什麼猜疑也煙消雲散了,我用手指把陳斯和的眼淚掲掉,俯身摟著他,在他耳邊低語:“陳大哥,你別擔心,映喜不是那不知感恩的人,你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裡,斷不會輕易下定論的,只要你肯解釋,她一定會聽的。”
陳斯和突然身子一震,緊緊抓住了我,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