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能感覺到。”幸村開啟影片的軟體,告訴荻原自己的賬號,過了十分鍾,收到了來自荻原的邀請。
當螢幕上出現荻原的臉時,幸村的胸口漲了一下,原來思念是這麼的強烈。“小樹,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精市...”剛才感覺還很遙遠的人現在就在眼前,荻原顯得很高興,“精市,我們兩個現在是同病相憐呢。龍馬他們去參加青年選拔賽了,立海大的人也都去了吧,只剩下我們兩個孤零零的。”
“那也沒關係啊,我可以陪小樹聊天,就像這樣。”
荻原透過攝像頭看到幸村的身後是一張單人床,他問:“這是精市的房間麼?”床頭擺的是他的照片。
幸村把攝像頭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道:“是啊,小樹還沒來過呢。回來之後到神奈川來吧,到我的房間看一看。”
“好啊,還有,我們要去箱根泡溫泉,以前說好的。”
“我怎麼會忘?”
幸村認真地看著荻原,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影片的視窗上顯示著正在錄影,幸村要把荻原的樣子記下來。荻原和幸村天南地北的聊著,在聊天中,荻原不知不覺地會忘記自己的“病情”。
“精市...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我不喜歡小樹說‘拜託’。”
見幸村皺眉了,荻原立刻改口,“精市,你幫我做件事。青年選拔隊和美國隊的比賽,你幫我錄下來吧,我想看。”
“那有什麼問題。”對荻原直接的口氣,幸村很滿意。
結束了和幸村的聊天,荻原小心地走進父親的書房,推開書櫃的一側,荻原拿出藏在裡面的一幅畫。每次看這幅畫,荻原都有些晃神,“1、2、3...10、11”數著已經開的朵數,荻原抱著畫坐到地上,“第11朵也開始開放了...我還有多少時間...”
書房的門突然被開啟,返回家中的肯恩看到兒子手上拿著那幅畫後,心臟停止了跳動。
“爹地...你說我是不是花仙子?”摸著畫上和自己長得很相似的人,荻原對父親調皮的一笑。
肯恩壓下心中的不安,上前把兒子攔腰抱了起來,並把畫拿走。“Baby竟然亂翻爹地的書房,爹地是不是該打你屁股?”
“爹地,你說我是不是花仙子?”荻原又問,接著叫了一聲,為屁股上的那一巴掌,“爹地,你什麼時候和大哥一樣了。”
“什麼花仙子,你是爹地的兒子,是道格家的寶貝,那幅畫和你沒有關係。”肯恩把兒子抱出書房,想把那幅畫趕出兒子的腦袋裡。
“爹地...我都知道了...畫上的花會開,是麼?”明顯感受到來自父親身上的震動,荻原抱緊父親低聲道,“爹地...其實我一點都不怕呢,因為有爹地、媽咪還有哥哥在...無論我是花仙子還是天使,我都不會離開這裡。雖然我在上帝的身邊看過這個世界,可是我的翅膀在哥哥的手上,我飛不走的。”
“Baby,如果你又淘氣,忘了你剛才說的話,爹地不介意把你關禁閉室。”肯恩深呼吸幾口氣,抱著兒子繼續下樓,並威脅道,“爹地不僅會把你關禁閉室,還會把你鎖起來,讓你和監獄裡的犯人一樣沒有自由。”
“啊...呵呵,爹地才不會呢。”荻原一點都不害怕地笑起來。
“你想試試麼?”肯恩的聲音降了幾度。
“不想。”荻原立刻搖頭,現在的爹地和大哥一樣可怕。
把兒子抱進日光室,肯恩到客廳打電話。荻原給自己倒了杯水,現在的他隨時都感到口渴。大哥在公司,二哥去了學校,母親每天都會到教堂為他祈禱,荻原聽不到父親在和誰說電話,但他知道一定和自己脫不了干係。父親剛才嚇壞了,荻原在心中嘆氣,他沒想到父親這個時候會回家。
轉身想繼續倒水,荻原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糟糕。”荻原的心裡開始打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摸到茶几,荻原把杯子放上去,怎麼辦,一會兒爹地進來一定會發現的。睡覺,對,睡覺,他只要躺到沙發上裝睡就行了。
荻原跪到地上摸索著想爬到茶几那邊的沙發上,結果他的手突然碰到了一個溫暖的東西。
“啊!”荻原嚇了一跳,身體向後仰去,接著他聽到父親恐懼的喊聲,“Baby!你的眼睛怎麼了?!”
完了...他又要捱打了...
荻原看不見,但他很明白的感受到父兄身上散出的怒火。坐在母親身邊,荻原摟著傷心的母親道:“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