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尤旅是個有名氣的畫家,但從來沒見到他作品,所以婚禮的當天。她也被嚇倒了。
住進尤旅的家之後,她更是發現尤旅在繪畫的方面,真的是一個天才。尤旅擅長油畫,但也能作素描、墨水畫,幾乎沒有一種畫是尤旅不能畫的。孟婷開口閉口說的全是尤旅,好像連她自己都把當天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忘記了。
喝了茶,孟婷和我們閒聊,說孟叔對我太不客氣了,她給我道歉。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孟叔嘴裡對我不是很客氣,但我知道,孟叔是因為太愛自己的女兒。孟婷沒有說起杜磊,我們也都不敢提。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孟婷說要帶我們參觀一下她的新房,江軍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大的房子,自然很感興趣。別墅真的很大,有兩層,除了客廳、主房和幾間客房,還有好幾間房間,孟婷一間一間帶我們進去參觀。
屋子的書香氣味很濃,空出來的房間全部是書房,書房裡擺滿了各種書,我問孟婷能不能看看書的內容,孟婷點頭。我隨意地翻了翻,這麼多間書房裡的書,幾乎全是關於繪畫方面的書籍,有對中國畫的研究,也有對西方畫的記載。
每一間屋子裡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有畫山水的,有畫人物的,孟婷說這些畫都是尤旅親手畫的。掛在牆上的畫都是尤旅比較滿意的,大約有幾十幅,孟婷還帶我們到了另外一間書房,書房的櫃子上,擺滿了捲起來的畫軸。
孟婷說尤旅每天至少都要畫一幅畫,這麼多年累積下來,畫卷多的都快擺不下了。在這間屋子裡觀察了一會,屋子似乎是用來專門儲藏尤旅的畫的,滿屋子都是顏料和墨水的味道。
待了一會,孟婷把我們帶進了她和尤旅的新房。新房的佈置以暗紅色為基調,不管是房裡的被褥還是各種裝飾品,甚至連牆壁都被刷成了紅色。剛進屋,窗簾沒有被拉開,昏黃的燈光下,滿滿的紅色讓人覺昏昏欲睡。
孟婷走到窗前,把紅色的遮光簾拉開了,陽光照進屋子,滿屋的暗紅變成了鮮紅,由於燈是昏黃的,所以大家都產生錯覺,把鮮紅當成了暗紅色。孟婷說這也是尤旅的主意,因為是新婚,尤旅想顯得喜氣一點,所以提前讓人把婚房刷成了紅色。
孟婷說尤旅對顏色很有研究,白天的時候,這樣的紅色能讓人覺得心情開闊,晚上的時候,藉著昏黃的燈光,鮮紅會暗下來,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睡著。孟婷這麼說,大家又仔細地觀察了房間,的確,和剛剛相比,屋子裡顯得寬闊不少。
孟婷又說要帶我們去最後一間小書房,那裡是尤旅畫畫的地方,此刻,尤旅還在那裡畫畫。孟婷讓我們小聲一點,說尤旅畫畫很專心,不喜歡被人打擾。孟婷把我們帶到了一間小書房外面,門沒有關,我們透過房門望了進去,裡面很黑,又沒開燈,也沒有把窗簾拉開。
陽光很充足,窗簾沒有遮光的效果,所以還是透過窗簾灑了一點進來,但這卻不足以將整間偌大的書房照亮。尤旅正站在一張長桌前,手裡拿著畫筆,專心地作著畫。他全身西裝筆挺,作畫的時候,氣質和當天我們在婚禮上看到的他完全不同。
他像變了一個人,專心到絲毫沒有察覺我們正站在外面。
孟婷輕聲說尤旅已經畫了五個多小時了,他本來預計兩個小時就能完成這幅畫,然後和她一起接我們進屋,所以在家也換上了正裝,好顯得對我們客氣。但是她來書房找他的時候,尤旅還在桌前皺著眉頭沉思,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她沒敢來打擾他。
我點點頭,剛想說還是不要打擾尤旅,尤旅就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尤旅伸了個懶腰,抬頭髮現了我們。他眉頭微皺,提手看了看手錶,然後一拍後腦,快步地朝我們走來。尤旅一把握住我的手,說實在不好意思,他畫畫忘記了時間。
尤旅和我們一一握手,對母親也格外客氣。
孟婷問尤旅究竟在畫什麼,竟然畫了這麼久,尤旅笑笑,說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尤旅把我們帶進了房間,走進來之後,我們才發現這裡面比我們在外面觀察的更加昏暗,江軍小聲地嘀咕了一聲,疑惑尤旅在這麼暗的環境下是怎麼畫畫的。
尤旅也聽到了,他很隨意地笑笑,說這是他個人的習慣,他覺得在光線條件暗一點的條件下,比較有靈感。但是我們走到桌前,幾乎要看不清他畫的是什麼了,尤旅把窗簾拉開,陽光照進整間屋子的時候,我們終於看清了畫上的內容。
不是畫山水,也不是畫人物,他畫的是很多方形的小色塊。從白色開始,一個又一個方形的小色塊相互連線,每一個色塊的顏色都要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