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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候的人怒吼了一聲:“吵什麼?不安靜點就不用看病。滾回去吧!”

朵哈的怒吼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朵哈沒發現我,她又狠狠瞪了大家一眼,重新走了進去。沒有人再敢大聲說話了。賽盤爾悄悄地向我抱怨,說朵哈哪裡有醫生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對病人這麼兇的醫生。

的確,在大部分的眼中,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就算醫生不能時時刻刻對病人保持微笑,也不應該如此兇悍。我站起身,偷偷往屏風的方向走去,果然,朵哈在替病人診斷的時候也非常不客氣。

我能清楚地聽到朵哈和病人的對話。那病人好像是得了比較嚴重的病,但是朵哈非但沒有安慰病人,反而告訴那病人,如果再不買藥,隨時可能就長眠不起了。那病人聽了朵哈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了。

我認識不少醫生,朵哈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有些不滿,在朵哈的眼裡,別人的命彷彿不是命一樣,讓病人保持樂觀的心態,這是常識,就算是普通人都懂。那病人是個中年的大媽,她哭了起來,說是沒有錢買藥。

一開始,朵哈不搭不理,讓她趕緊出去,說是要替下一個病人診斷了。那病人的眼淚不停往下掉著,就在病人馬上要離開的時候,朵哈叫住了她。出乎我意料的,朵哈突然心軟了,大聲叫了護士,護士進去之後,朵哈讓護士給那病人送兩副藥。

病人千恩萬謝,跟著護士去取藥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便跟著那護士一起去了。兩名護士在取藥的時候,對起了話來,我發現這兩名年輕的護士都對朵哈非常尊敬,透過她們的談話,我知道朵哈已經不是第一次送藥給病人了。

醫學水平有限,很多病朵哈是看不了的,也有很多是有藥治病,但是病人沒錢買藥的。朵哈每天都要接觸非常多的病人,她很累,所以脾氣很差,但是透過那兩名護士的對話,我知道了朵哈的心底其實很善良。

她容易心軟,送藥給病人,這不是一般醫生會做的事情,那可是要醫生自己掏腰包的。

再回到賽盤爾身邊的時候,我重新觀察起大家的表情,除了賽盤爾之外,其他被朵哈吼了的人,非但沒有不滿,還一臉心甘情願地閉上了嘴。番市裡的醫生不多,這片區域,朵哈是唯一的醫生,大家對她自然是不陌生,看來大家都瞭解朵哈的性格。

我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等賽盤爾取了藥之後,我們一起回了旅社,賽盤爾病的不輕,腦袋迷迷糊糊,就連走路都不穩了,如果不是我扶著,賽盤爾自己恐怕回不了旅社,儘管如此,賽盤爾的嘴裡還是一直咒罵著朵哈,不出我所料,賽盤爾在接受診斷的時候,也被朵哈兇了一頓。

把賽盤爾送回房間,並照看他吃了藥之後,他躺下了,他非常感謝我,我點頭示意,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謝。來這個地方,我沒有其他朋友,是賽盤爾送我來的,他替我充當翻譯,給了我不少便利,於情於理我都該照顧他。

在旅社待了兩天,賽盤爾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他又突然決定不那麼早回去了,這對我來說是好事,番市也挺大的,如果我要去出門一趟,有車子也比較方便。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阿迪裡讓人來旅社找我了。

我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局,阿迪裡的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看封面,是那顆人頭的鑑定報告。人頭被送往大城市做了鑑定,鑑定結果終於被送了回來。阿迪裡沒有法醫學的專業知識,所以他把檔案遞給了我。

我翻開仔細地檢視了起來,鑑定報告給出了死者更加精準的死亡時間,我仔細往前推算了一下,人頭死者的死亡時間和g市無頭女屍的死亡時間竟然驚人的吻合。鑑定報告上給出的特徵和我之前推測的差不多。

法醫給出了專業的意見:這顆人頭被割下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被低溫冷凍,時間長達幾個月。幾個月之後,人頭被解凍,但是上面的肉質已經非常容易脫落了,於是這就有了我們當時接觸人頭時候的景象。

人頭和無頭女屍很可能是屬於同一個死者的,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了,湊巧的是,我在警局坐了沒多久,趙達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找了一個訊號比較好的地方接了電話,趙達在電話的那頭還是笑盈盈的,他那笑面嘻嘻的樣子立刻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客套話說完之後,趙達終於講到了重點。g市的警局已經收到番市郵寄的死者頭髮,趙達第一時間把那頭髮送到了鑑定中心進行鑑定,dna鑑定結果出來之後,趙達調出了之前的卷宗和證據備案。

透過對比無頭女屍和人頭頭髮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