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我們/圓/房。”他湊在她的耳邊低語,強勢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圓/房?現在?
傅珺一時間有種混亂的感覺,而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還有來自於身體某些部位的接觸,都本能地讓她覺得危險。
她掙扎了一下,這才驚覺他們此刻姿勢的無限親密。
她的雙手高舉過頂,被他的一隻手牢牢扣住,他的手掌寬大有力,她纖細的手腕在他的掌心合攏,根本無法動彈。
而他的另一隻手正遵循著身體的本能,做著一切在本能指導下的動作。一陣陣陌生而又熟悉的酥麻感,迅速地隨著他的動作向四肢蔓延。
“等……唔唔……”傅珺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餘下的話語便被他盡數吞沒。良久後,他方放開她的唇瓣,湊上前去含她的耳珠,沉若蕭鼓般的聲線帶著令人心悸的暗啞:“就現在,不可再等。”
不容她有多餘的言語,他的動作比他的話語還要堅定,傅珺幾乎沒來得及等到意志力迴歸,便已全線淪陷。他火燙的氣息連同他身上的熱力,重重包裹在她的身上,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
她想要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還想要提醒他一下,她才剛睡醒,不適合突然進行/激/烈的運動;她更想向他求證一下,這究竟是她的夢還是正在發生的真實。
然而,她所有的話語和思想,盡在一陣燙似一陣的灼熱裡燒成了灰,被他吞吃入腹。偶爾衝出喉嚨的,亦只是幾聲破碎的嗚咽。
紅燭搖動,暮/春/的風拂進了房間。綃帳遮住了/床/中的情景,唯有黃花梨木打造的架子/床/,在這五月的夜裡不停地咿呀著,那聲音時斷時續,直至天色將明……
傅珺直睡至日上三竿方才醒轉。
睜開眼的瞬間,她的頭一個反應是:去榮萱堂請安只怕來不及了。
過了好一會她方省轉,她已經不必再去榮萱堂請安了。她現在住在郡主府,根本無需給任何人請安。
隨後,關於昨夜的記憶便湧入了腦海,直到此時她才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陣陣異樣。
傅珺閉上了眼睛。
記憶力太好有時候也未見得是好事。比如此刻,那些/香/豔的畫面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回放,她甚至能數得清昨夜的次數。而孟淵那遠未餮足的神情她亦記得十分清楚,他忍耐中含著疼惜的神情,亦曾讓她的心隨之悸動,直到此刻回想,那源自於心底的震顫仍餘波未息,一點點地漾了開去。
她緊緊闔住雙眸,並不敢去想一會睜開眼後,與他相對時的場景。
昨夜的一切都來得如此突然,快得讓她連一秒鐘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便將一切交付於身體的本能,而此刻,她卻覺得有些難堪。
畢竟,他們連正經的戀愛也沒談過,只是一次求婚,數個親吻,便走到了夫妻圓房的地步。饒是傅珺有個來自於現代的靈魂,此際情景,仍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
第600章
良久後,傅珺終於張開眼睛,轉眸看向一旁。
孟淵正靠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卷書,卻始終未讀,一雙眸子凝在她的身上,早已被眼前美景迷得說不出話來。
她方醒轉,清澈的眸中蘊著一層水霧,迷迷濛濛地望了過來,帶著幾分茫然。大約是睡得有些熱了,錦被只堆在她的胸腹處,露出大片雪白晶瑩的肌膚,堆雪壘玉一般,瑩潤處若月輪、腴美處似膏脂,真真叫人心尖發癢,便烏黑的髮絲遮擋在前,亦掩不去這大好風光,反倒更增幾分誘人。
見她看了過來,他戀戀不捨地轉開視線,勾著唇角望著她,眸色溫柔如水。
不知道他已經這樣看著她多久了。
傅珺心裡驟然萌生出幾分羞意。
不是羞於他的凝視,而是羞於自己此刻的狀態。她將被子拉至下巴,自我感覺唇邊的面板略有些/幹/硬。她懷疑自己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了。
孟淵可能全都看見了。
這想法讓傅珺一時間萬分尷尬。那種突然之間所有隱私與人共享的感覺,她沒辦法應付自如。
“你醒了。”孟淵的眼神便凝在她的眼中,簫鼓般的聲線低沉而溫柔。
傅珺本能地錯開視線,同時抬手抹了抹唇角,臉上泛起一絲可疑的紅雲。
孟淵突然低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傅珺咕噥了一句,終究沒有勇氣看他。半直起身子,伸手去夠帳邊的垂枝海棠銀鑲玉帳鉤。
這/床/帳分了兩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