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東文的小兵雖然與北歷聯手,可並表示他們背叛東文,倒向北歷,他們可忘不了在戰場上,北歷人殺了他們多少同伴,面對北歷士兵的攻擊,投降的東文小兵完全不客氣,舉刀就反擊回去,於是……
戰場上一片混亂,北歷士兵還好,他們處在東文人包圍圈,四周都是自己的敵人,他們見到東文士兵,不管是金吾衛還是小兵,只要殺就成。
大部分東文小兵們就懵了,金吾衛朝他們下手,身側和自己穿著同樣戰服的人,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朝自己插一刀,而剛剛與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北歷士兵,也不客氣的朝他們下手,他們根本分不清敵友,他們處在戰鬥圈中,除了自己外到處都是敵人。
“造孽呀!造孽呀!”東文幾個沒有叛變的將領,站在蕭天耀身側,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抹眼淚。
他們東文的兒郎,沒有死在北歷士兵的刀下,卻死在自己人手裡,這是何等的可悲。
“王爺,王爺……末將求求你,喊停吧!”幾個真心忠於朝廷的將領,實在不忍自己帶出來的兵,因此事折損,不得不捨下臉皮去求蕭天耀,“王爺,他們都是被人煽動的,求求你,喊停吧!”北歷就十萬人,全部殺也就是十萬,再打下去損失慘重的是他們東文呀。
“被人煽動?”蕭天耀冷笑在一聲,反問道:“如果今天……本王沒有現身,他們帶著四十萬大軍圍攻金吾衛,你們會喊停嗎?”
“當然會,末將怎麼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自己人,自相殘殺。”跪在蕭天耀面前的將領,想也不想就說道。
“你倒是實誠,只是……你喊停,他們會停嗎?”為了尋一個殺他的機會,這些人戰戰兢兢的準備了這麼久,會因旁人一句請求而停下來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這,這……”跪求的將領很想違心的說會,可對上蕭天耀好似洞悉一切的眸子,怎麼也說不出違心的話。
“他們不會,他們為了殺本王,不惜與北歷勾結,怎麼可能在即將取得勝利時放手?同樣,他們要殺本王,你又有什麼資格叫本王停下?就因為本王沒有死嗎?”世人最可笑的事就在這裡。旁人要害你,只要你沒死,就會有一群人為那些害你的人求情,卻不想想要是那些人沒有動害人的心思,又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
跪求的將領無法反駁,只能道:“王爺,那些小兵是無辜的,他們是被人利用的。”
“無辜?”再次聽到這個詞,蕭天耀再次冷笑,“本王知道他們是無辜的,本王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沒有把握住,能怪誰?”
無辜?他的金吾衛就不無辜?他的金吾衛就該死?
那些在戰場上喊打喊殺,又求饒的人之前還動了要殺金吾衛,要殺他的心思,他們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無辜?
要說無辜,他的金吾衛才是真正的無辜,金吾衛只是保護他,可沒有動任何傷人的念頭。
“王爺……”跪求的將領癱坐在地上。
他有許多許多求情的話想說,可一張嘴卻發現自己所說的話,全部站不住腳。
戰場上那些小兵,會陷入這般境地,是因為他們動了殺王爺的心,要是沒有這個心思,他們就會和站在百米外計程車兵一樣,平安無事的度過這次劫難。
莫清風見那人閉嘴了,上前將人攙扶了起來:“將軍,起來吧。”
蕭天耀沒有說話,戰鬥仍在繼續……
趁聯軍內戰,金吾衛毫不客氣的加入,以最快的速度收割人命。不過即使是殺人也是會累的,殺多了,刀刃也會卷兵,可是……
在戰場上,你不殺人就會被人殺。
東文和北歷的聯軍加起來,將近二十餘萬人,按蕭天耀的意思是,這二十萬人全部都要死。
之前東文與北歷交戰,規模最大的一場戰役,雙方死傷加起來也不過三萬餘人,別說打仗,就是要殺死這二十餘萬人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不過,在天亮時戰場上突然發生一個意外,提前結束了這場戰鬥。
這個意外就是——北曆元帥,被活捉了!
這次北歷派來遞交降書的代表,就是北曆元帥,他同時也是這次計劃的牽頭人之一,是北歷軍方最高指揮者。北歷士兵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就是想要護送他們元帥出去,結果……
他們還沒有殺出一條血路,他們元帥就被活捉了,而捉住北曆元帥的不是別人,正是東文謹慎派與膽小派的將領。
他們被逼無法,想要放手一博,可博到現在他們很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