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耀得知這事後,冷笑一聲,雖然不滿流白犯蠢的用苦肉計,可到底無法坐視流白就這麼死掉,只得忍著心頭的怒火,讓人把朱御醫招來。
朱御醫看到流白的傷勢後,第一反應就是:“新來的九公子是醫外傷的好手,不如讓九公子來?”
結果話一出口,燒得迷迷糊糊的流白與蕭天耀同時開口,“不行!”
是的,兩人都不答應。
流白心裡對林初九還有氣,哪怕他現在沒有之前那麼敵視林初九,可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所以他死活不肯讓林初九為他醫治。
至於蕭天耀?
那理由更簡單了。打軍棍打哪?打的是屁股和腿,他會讓林初九給流白醫屁股上的傷?做夢吧!
朱御醫的提議被蕭天耀一口否絕,朱御醫也識趣的沒有再說,老老實實的拿出手術刀與傷藥,替流白颳去腐肉,清理傷口。
手術刀輕薄鋒利,是好東西,這一點朱御醫很清楚,可他沒有林初九那種可怕的天賦,雖說平時也用刀,可他平時用的小刀材質與重量皆與手術刀不同,第一次用手術刀刮骨療傷,難免控制不住力道,於是——流白悲劇了!
下刀輕了,再加一點力道,然後就戳到了好肉。要不是朱御醫經驗老道,憑他這怎麼也控制不好的力道,怎麼也得割傷血管。
流白痛的大叫,恨不得就此死去,朱御醫也忍不住嘮叨一聲,“這都是你自找的,你要肯讓阿九那娃娃來替你醫傷,你根本沒有機會感覺到痛。阿九那娃娃看著年紀小,身子弱,力道小,可一手刀功卻是叫人贊服,我聽說她天生就有這本事,可真正是叫人羨慕。”
旁人稱林初九為九公子,朱御醫覺得他和林初九算是忘年之交,再加上明知林初九是姑娘家,朱御醫怎麼也叫不出九公子這種稱呼,為表示他對林初九的親近,便直接叫林初九為阿九。
卻不想,他身邊站了一個大醋罈。
“阿九?”蕭天耀聽到這個稱呼,眉頭輕皺。
他都沒有這麼親熱的叫過林初九。
聽到蕭天耀不重不輕的聲音,朱御醫臉色一變,手一抖,狠狠戳了流白一下,好懸沒有割斷血管。
流白痛苦呻吟,可朱御醫這個時候卻沒空管他,慌張的站了起來,“王,王爺,小人,小人……”朱御醫結結巴巴的說道,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能說,他把蕭王忘了嗎?所以才會由著性子,胡亂說話?
蕭王這麼一個大活人,就坐在屋內,他也能把蕭王給忽視,他這是得多粗心呀?
“繼續做你的事。”蕭天耀冷冷的瞥了朱御醫一眼,倒是沒有為難朱御醫。
“是,是。”朱御醫見蕭天耀不計見,暗暗抹了一把汗,再不敢胡亂說話,老老實實的給流白清理傷口。
朱御醫不是菜鳥新人,雖說剛開始力道沒有掌握好,讓流白吃了不少苦,可現在全副精力都放在流白的傷勢,到是讓流白少受了不少罪。
流白受傷面積大,朱御醫費了不少功夫,才將流白的傷口清理完,灑上藥粉後,朱御醫替流白包紮好,又給流白開了藥。末了又說了一句:“流白公子的傷拖的太久了,要是今晚不能退熱,怕是有危險。”
至於能不能退熱,那就只能看天意了,他開了退熱的藥,可也不一定有效!
正文 605喜歡,在等本王嗎?
蕭天耀雖不是什麼涼薄的人,可也不是什麼熱血的人,他骨子裡甚至有些冷血。朱御醫給流白開了藥後,蕭天耀便走了,至於流白會不會退熱,有沒有生命危險,那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事。
不管是身為主子,還是身為兄弟,他都盡到了責任。
蕭天耀甚至比朱御醫早走一步,當然依他的寡言也不可能交待下人好生照顧流白,只沉著臉離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可就是這樣旁人也羨慕死流白了。
也就是流白和王爺親近,這要換作任何一個人,就是病死了蕭天耀也不可能多看一眼,更不用提那人還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死。
蕭天耀一出營帳,就有親兵上前道:“王爺,九公子已經回營帳了。”蕭天耀是王爺,是軍中最高掌權者,他的行蹤是不能隨意洩露的,但林初九的行蹤一點也不重要,至少對蕭天耀來說,林初九的行蹤不是秘密。
“嗯。”蕭天耀應了一聲,看不出什麼表情,只知他的腳步比平時快了幾許。旁人也許感覺不到,因為蕭天耀依舊走得優雅從容,可跟在他身後的親兵卻能明顯感覺出蕭天耀的步子快了,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