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似乎也變得可愛起來。
真是可怕的感覺!
用水輕輕擦拭了衣服上頭細微的血跡,讓它們被慢慢的暈染開來,繼而褪去絕大多數的顏色,又用手擰了下這個位置,佛緣輕拍了自己的衣裳,又輕拍了拍自己酡紅的臉,視線無法剋制的又落回到那張昨天晚上發生了許許多多事情的床上,以及,此刻那平靜睡在床上的女子。
然後,那種無法剋制的富足和快活,讓他沒有辦法抑制住自己嘴角往上勾起的弧度。
果然是糟糕的、可怕的、要命的感覺啊!
打理清楚了自己之後,這位已經不知道應該再幹些什麼的尊貴王爺,傻乎乎的朝著那床的方向走了過去,傻乎乎的坐下來,傻乎乎的看著那個還是在睡的女人,傻乎乎的笑。
而更傻的是,這樣傻了還不夠,他居然笑了一會兒之後猛然低首在那睡著的人唇瓣輕輕印上一吻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白痴舉動,都像是那些戲文中情竇初開的少年第一次墜入愛河時一樣,變得痴傻起來,哪裡還有曾經那個神佛一般的王爺冰冷慈悲的樣子?!
佛緣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的所有舉止都蠢得不可思議,可是,他卻根本無法控制,他腦袋裡的那股理智就像是已經脫離了他的這具軀體漂浮在自己的腦袋上方,看著這個蠢笨的自己一個勁兒的犯傻卻已無能為力。
他不知道自己如此的白痴行為到底持續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這一日似乎都有些飄飄然,哪怕是床上那人已經醒過來,坐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會做什麼?”
佛緣看到昨夜那個幾乎是一隻黏在自己身上唇邊的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才忽然猛的一震,從自己那股白痴一樣的歡喜情緒裡醒了過來。
“什麼?”
“沒聽我在說你在想什麼,昨天晚上嗎?”
似乎將自己的愚蠢的模樣一一都看在了眼底,自己對面那女人居然帶著那種讓人看了就想打的表情微笑著說出如此惡劣的話來。
可明知如此,佛緣卻還是一滯,強烈的感覺一股熱氣朝著自己的臉迎面噴過來,霎時便鬧了個大臉紅。嘴巴上自然也沒敢接下話去,只得益發緊的閉緊了嘴,有些悶氣的看著這人的笑臉。
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一種方式,怎麼感覺著自己像是初夜過後的小媳婦兒,無論是自家夫婿說了什麼,都是羞澀異常的樣子!
佛緣在自己心底檢討了自己這種要不得的情緒,然後非常努力的剋制那股蠢動的白痴感覺,繼而強迫自己沉下上揚的嘴角,努力想要把自己變成原本的那個人。
他不知道,他的如此模樣,每一個分毫都落到了自己對面的人眼底,而那人眼底的好笑和得意,則以著一種乘著‘火箭’(古時候的煙花)一般的速度躥升,也讓那個人心情變得十分十分的好。
不過,兩個人都傻,可沒得好處。
是以巫瀛在非常滿足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努力除錯情緒之後變得嚴肅的又一次問出來之前那個因為對面人發春而沒有聽到的問題:
“你會不會什麼掙錢的行當?”
說著,略微停頓,但卻似乎並不是停頓下來為了讓人回答,便又繼續了下去,解釋一般的說道:
“我們用衣服換的銀子只夠在這家客棧住上半個月,這半月之後我們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
“另外,昨天晚上的事情”
佛緣努力壓制下那種蠢動的白痴情緒之後,好容易認真的聽得自己對面這人說著話,卻忽然聽到她又一次提到昨天晚上,面上的潮紅在那一瞬便有又一次升高的趨勢。
不過所幸的是,巫瀛接下來的話讓這股趨勢降了下去。
“對我們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一個警告,進來這家客棧的時候就知道這怕不是個容易待的地方,如果不是沒啥錢到真是應該早早換處地方去住。”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個事情乾乾,不然就真是坐吃山空了。”
說了一堆,自己面前那人卻只是一味聽著,巫瀛終於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望著他。
“呃,我,我沒做過事。”
尷尬異常的杵在她的視線裡,佛緣忽然覺得沒有做過事的自己好藐小,男人的話,應該是可以養家的吧雖然他是王爺,但這些事情自然不會不知道。
“我想,呃,我應該可以去做教書先生。”
那股尷尬在藐小的感覺之後退去,佛緣終於覺得自己那股白痴情緒有些消散的趨勢,於是冷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