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般地從鼻間哼了一聲,揚起下巴示意士道小指與自己小指接合的部位。順帶一提,摺紙的小指像是老虎鉗般牢牢固定住士道的手指,讓他無法輕易掙脫。
「嗚!你……你這傢伙還不快鬆手!」
十香皺著臉,抓住兩人的手腕,打算拉開士道與摺紙的手。不過……
「現在分開手指的話,就代表『打勾勾了』——也就是完成約定的意思。」
「什……!不……不許鬆開!不可以鬆開」
「是嗎……既然你這麼說,那也沒辦法了。我永遠都不會放手了。」
摺紙面無表情地如此說道。十香輕輕點頭。
「嗯……嗯嗯。維持這個狀態的話,約定就無法完成了。這麼一來……」
鬆了一口氣的十香撫著自己的胸膛——但是,「嗯嗯?」立刻又皺起眉頭。
「等一下!這麼一來,士道就得永遠跟你在一起了呀!」
「那是不可抗拒的因素。無法可解。」
「你……你這傢伙!這是你的詭計吧!」
露出驚訝神情的十香,以氣憤的語氣如此說道。
「喂,你們兩個……」
從小指到手腕的部位漸漸失去知覺,士道的臉頰不禁微微抽搐。
然後,就在此時,原本籠罩在體育館的狂熱氣氛突然產生了些微變化。
「各位同學,請肅靜。我已經確實接收到你們的心意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說完後,亞衣拿起麥克風繼續說道:
「親愛的同胞,包含桐崎學生會長在內的幾名同學已經在半途中變成英靈了。因此,我們將在此招募繼承會長他們理念的同志。如果有自願者,請務必報上名來!」
學生們開始喧鬧起來。可能是因為大家都不明白這段話的意思吧。
過了一會兒,站在前方的學生舉起手來。
「請問,那是什麼意思呢?」
亞衣搔了搔頭,突然一改方才猶如演戲般的語氣繼續說道:
「嗯……老實說,會長他們累積過多壓力與勞累,已經病倒了。所以必須在此決定代理人員。有誰想擔任天央祭的執行委員嗎?」
這一瞬間——
在數秒前還發出猶如地鳴聲響的學生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似乎察覺到情況不妙,亞衣連忙比手畫腳地打圓場:
「哎呀,話雖如此,其實大部分的工作都已經完成了喔!真的沒騙你們。只要在開會時坐在座位上就好了!真的是個完全無拘無束的委員會喲!還能藉此提升自身實力!」
不知為什麼,後半段的內容聽起來就像是黑心企業在招募打工人員的時候,故意引人上當的說詞。
看得出來,剛剛還表現得那麼瘋狂的學生們的熱情急遽冷卻。為了不與臺上的亞衣一行人四目相交,大家紛紛挪開視線。
不過,士道沒有多餘心思去注意體育館裡氣氛轉變的事情。
「對了!」
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十香瞪大眼睛,然後對準摺紙的對側——也就是士道的左手小指,把自己的小指纏繞上去。
「怎麼樣!這樣我就跟你一樣了!」
「用左手打勾勾意味著絕交,代表以後不會和那個人再有任何關聯。」
「什……什麼……」
十香發出充滿恐懼的聲音,來回看向士道的臉與連線在一起的手指,然後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士……士道!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我沒有聽說過那種說法。」
聽見士道的話,十香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你這可惡的傢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
大聲喊出這句話之後,用力將士道的小指拉過來。而摺紙也不服輸,以小指作為支點將士道拉向自己。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快……快住手!」
如果這是那起由大岡越前所解決的爭奪孩子案件的話,那麼其中一方必定會先鬆開手吧。但現實是殘酷的。兩人不僅沒鬆手反而變得更加用力。然後……
「呵呵……汝等怎可將吾等擱置在一邊擅自做決定呢?如此愉悅的祭典,毫無疑問的,士道當然是要與吾等一起享樂呀。」
「警告。士道是夕弦與耶俱矢的共有財產。即使是摺紙大師也不能通融。若要使用,最晚請在一個禮拜前提出書面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