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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門口的眾人一片譁然。

陳璐瑤沉默了片刻,忽然從頭上一把取下頭花與白紗隨手扔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平靜地對眾人說:“不好意思,由於家父身體突然出現不適,事發突然,今天的婚禮不得不取消。”

她轉過身去對驚愕的未婚夫說:“於嘉,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這裡的事,我必須陪我爸爸一起去醫院。”

男方的家長也是受驚不小,又氣又急地站在那裡。

當母親的還是沒忍住,開口問:“璐瑤,哪有臨時取消婚禮的?你也不想想——”

“少說兩句。”於嘉的父親一把拉住妻子,雖然臉色也很難看,但仍然忍住情緒,剋制地說,“陳總的身體要緊。”

失了面子事小,自己一家人都在陳家的企業裡待著,難道要把這門親事也給丟掉不成?

況且於嘉攀上了這門親事,全家人不知道多高興,這對兒子來說可是一個飛黃騰達的好機會。

於父對妻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言,言多必失。

而於嘉打完120以後,站在原地失神了片刻,他看見陳璐瑤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似的,只急著和她的母親說話,然後囑咐工作人員去拿軟墊替父親臨時墊一墊。

她有條不紊地佈置著現場的一切,似乎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並沒有因為父親的昏迷不醒而顯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手忙腳亂。

她的眼裡裝著一切,唯獨沒有他。

她甚至沒有過問過他的意見,就像個獨裁者一樣下達命令,單方面地取消了婚禮。

其實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她開口問,他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畢竟孰輕孰重他也不是分不清。然而最傷人的並不是取消婚禮這件事本身,是她的不過問。

不過問代表什麼?

代表她眼裡根本沒有他。

從事情發生,到120救護車趕到現場,醫護人員用擔架把陳耀帆送上車,於嘉一直站在那裡,而陳璐瑤的視線沒有一刻停留在他的身上。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真的是即將結婚的夫婦嗎?差一點就成為彼此生命裡最親密的那一個人了,而她的眼裡卻沒有他的存在。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身上有些冷,這套西裝也真是徒有其表,就如同這場婚姻,莫名其妙,毫無溫情可言。

***

陳爍的車停在酒店外面,推著陳熹走到車邊時,他愣了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把她弄上車。

還是馮子靳輕聲說了句:“我來吧。”

然後走到了陳熹身旁,彎腰極為熟練地抱起了她,輕輕地將她放置在汽車後座。

陳熹低聲說:“謝謝。”雙手無意識地拽住了腳上的毛毯。

馮子靳莞爾,唇角向上微微彎起,“不客氣。”

他的聲音猶如上好的玉石,溫潤動聽,醇厚低沉。

餘田田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一看之下才發現,這人長得也很好看,溫潤如玉謙謙公子,活像是畫裡面走出來的人,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派風骨。

卻不知怎麼回事,視線忽然被橫空插進來的陳爍擋住,他拉了拉餘田田的手,鎮定地說:“你坐副駕駛,跟我一起坐。”

餘田田呆頭呆腦地答應了一聲,坐進了副駕駛。

繫好安全帶以後,她探頭探腦地回過頭去看馮子靳,“咦,這位是……”

身旁的陳爍十分淡定地又伸出手來把她的腦袋轉了回來,“要開車了,看前方。”

餘田田有些莫名其妙,“開車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看前方啊?”

陳爍咳嗽兩聲,面頰微紅,兇巴巴地說:“讓你看你就看,我正在氣頭上,怕自己氣得眼冒金星,看不清路,所以想要尋求你的幫助,這樣行不行?”

後座的陳熹低低地笑出了聲,馮子靳也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餘田田又轉過頭去,“你們笑什麼啊?”

陳熹對她眨眨眼,“餘姐姐,當著我的面,怎麼能目不轉睛地盯著別的男人看呢?”

餘田田頓悟了,轉過頭去睜大了眼睛看著陳爍,卻聽陳爍低吼一聲:“陳!熹!”

“我說錯話了?”陳熹裝糊塗,無辜地看著哥哥。

“你太直白了,還是委婉點比較好。”馮子靳補刀,“你哥哥惱羞成怒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陳爍的臉越來越紅,眼看著就要暴怒了。

餘田田知趣地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