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裴語已經語無倫次到口不擇言了。

“噗——”耀司忍不住噴笑，“裴裴，不需要你那麼做啦！而且，裴裴你哪有笨啊！”

被裴語這麼一打岔，耀司的心情也好多了。

“真的嗎？”裴語瞪大了眼睛，“耀司你果然比銀要好多了，銀老是說我笨！”

要不是現在這種狀態莫名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裴語一定激動地在臉上掛上寬麵條淚，果然還是自家兒子理解他啊！

不知何時，裴語已經將自己定義在父親的角色上了……

“銀？”陌生的名字從俊秀少年的口中吐出，耀司不禁皺起了秀氣的眉。

“啊，一個笨蛋，比我還笨的笨蛋！”笨到去當臥底的笨蛋！

嘴上雖毫不客氣地損著對方，但耀司卻分明看到少年的神色愈加柔軟，目光彷彿穿透飛機落到了回憶的深處。

那一定是對裴裴非常重要的人。耀司澀澀地想。

接下來的飛行時光，耀司一直在裝作睡覺，明知道裴裴也許會落寞，還是狠了心不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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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兩人來到美國已經三年了，在此期間，一家名為“司語”的遊戲公司開始在業界嶄露頭角，以其獨特的執行模式和創新精美的遊戲設計吸引了人們的眼球，並隱隱有獨佔鰲頭的趨勢……

據傳說，“司語”的老闆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據傳說，曾經有敵對企業不滿司語的傲慢，叫囂著要找人解決掉“司語”，結果那家企業的老闆於一天后失蹤了，至今仍未找到……

“裴裴，那人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你怎麼就衝動地殺了他呢？”坐在“司語”頂樓的總裁休息室內，耀司笑著看著飄在半空中的少年。

已經十一歲的耀司身姿越發纖細，原本的嬰兒肥消失不見顯露出尖尖的小巧下巴，眼睛的輪廓也被拉得細長起來，眼波流轉，平添幾分媚惑之色。

裴語眯起了眼，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嘛嘛，防患於未然啊！而且那些警察也不可能找到我們頭上的。”

裴語飄到耀司面前，捧住他的臉，“而且，我答應過耀司了哦……要保護他的嘛！”

在我沒離開之前。裴語在心裡補充。

耀司怔了怔，隨即露出一如從前的明亮笑靨。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裴語在他面前用那種奇異的力量將那個男人焚盡時，耀司也嚇了一大跳。

後來有一日，裴語慣例地向他歷數伊藤忍的惡劣時隨口抱怨了一句：“若是我有身體的話，我一定搶了他的黑龍來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耀司卻被勾起了“這樣也不錯”的念頭。

到今日，那個念頭已如滾雪球般膨脹得越來越大。

於是，他對裴語說：“裴裴當不了黑龍，但是裴裴那麼厲害，還是可以保護我的嘛！”

就這樣輕易地騙來了一個承諾，一個他以為可以束縛住這個幽靈的承諾……

這廂，裴語悄悄地飄到似乎陷入深思中的耀司的背後，有點蒼白的臉色突然升起兩團不正常的暈紅，眉頭也緊緊地蹙起，一隻手摁住胸口的地方。

該死，難道又要離開了嗎？！！！

心臟裡好像在撕裂，痛得裴語想要大喊，可是他不能……

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幾分鐘後裴語深深地呼了幾口氣，這才將剛剛因為忍耐帶來的疲累感散去大半。

而這時，耀司正好轉過來。

耀司疑惑地看了眼裴語的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裴裴的臉要比剛才蒼白了點。

“裴裴，你不舒服？”

“啊，耀司你在開玩笑嗎？我就是一魂魄，哪會有那種感覺啊！！！”裴語微微勾起了唇角，淡定地打趣道。

直到看到耀司點點頭沒再追問下去，裴語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被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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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一天天虛弱下去，裴語越發惶恐，卻只能儘可能地多陪陪耀司，小心著不讓耀司發現他的異常。

就這樣又撐了一年，裴語痛苦地發現自己快要到極限了。

“耀司，我要走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的……不要讓伊藤忍欺負了去，否則我會不安心的……”

裴語溫柔地摸了摸剛長到他下巴處的少年的頭髮，臉色已幾近透明。

耀司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