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銀,交給你了。”男人很有王者風範地說道。
送走兩人,藍染敲了下桌邊,“烏爾奇奧拉,明天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希望看到詳細的報告。散會。”
待一室再次恢復安靜後,坐在桌邊的棕發男人閉上了眼,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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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市丸銀拉著裴語一回到寢宮就立即去了臥室,留下的女子檀口微張,愣愣地看著被摔上的門。
臥室裡,裴語往床頭方向退了退,一臉有事好商量的表情看著向他逼進的男人,“吶,銀,我不過是消失了一會……而已……真的只有一會……”
想要伸出來比劃的手指在男人漸漸睜開的眼瞼中縮了回去。
“一會?嗯?一天零四個小時,原來這在裴裴眼裡就是一會兒啊。”
市丸銀伸手用力將人扯回,裴語“啊”的一聲趴在了他的懷裡,跟著下巴又被人鎖住了。
“我錯了。”
裴語討好地看著對方,看在我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饒了我吧……
市丸銀好笑地看著一臉媚笑具現化出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的戀人,眼神一沉,猛然壓了上去,一隻手牢牢地將身下人的雙手固定在頭的上方,另一隻手順著尾巴梢一直往上,直至尾骨的位置,手指輕柔地揉捏著。
裴裴,這一次可不輕易放過你了……
虛圈的殘月還在靜靜地懸在半空,這一夜,仿若看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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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的早晨,薄如輕紗的霧尚未散去,暖暖的陽光已經迫不及待地刺穿與大地的隔閡,強勢而急切地覆上寧靜的地面。
漸漸地,淡淡的足音驚醒了這對一夜未見的老友,不捨地看了對方一眼,他們知道,啊,是人類的時間了。
黑崎一護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思考著那個叫平子真子的人昨夜所說的話,假面的軍勢?那到底是什麼?他的同類?
不,他才不是那些人的同類!
【你否定不了我的存在!】腦海裡突兀地出現一道猖狂的聲音。
“不!”眼前一陣陣發黑,黑崎一護低聲吼道。
【你拒絕不了我的!
王——】聲音漸低了下去。
“王?”這又是何意?“把話說清楚!”
然而除了黑崎一護急促的呼吸,附近再無聲響。
“黑崎同學——”
女孩清脆的聲線忽然從後面傳過來打斷了黑崎一護的混亂,他回頭露出一個微笑,“是井上啊!”
“黑崎同學,一起上學吧。”女孩急急地跑到男孩的身邊,額角因劇烈運動沁出了細小的汗珠,眼底還帶著不甚明顯的侷促和羞赧。
可惜遲鈍的男孩並沒有發現女孩隱隱地情意,他點了點頭,像平時一樣很自然地說道:“嗯。”
女孩將失望小心地掩飾好,掛上明媚的笑容,找著話題,“黑崎同學,昨晚……”
男孩一邊糾結著剛剛的聲音一邊應著,兩人漸漸地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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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教室,黑崎一護瞳孔驟縮,淡金髮的男子笑嘻嘻地撲向了他身邊的井上織姬,他想也沒想一把抓著男子的衣領將人拖到了操場旁無人經過的走廊。
“為什麼你會在?”
黑崎一護對眼前這個男人懷有一種很深的戒備心理。這個男人很強,毋庸置疑,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個身份不明的,他絕不允許這個男人傷害到他的同伴!
“上學不就是學生的義務嗎?我為什麼不能來?”
平子真子撫了下被攥皺的衣領,嗤笑道。
“你不是為了讓我加入你才當學生的嗎?我昨天已經拒絕過了!”黑崎一護捏緊了拳頭。
“我可是很難纏的……”平子真子背對著操場站著,後背微微弓著,“那些人現在還當你是同伴,一旦他們發現你的可怖,你說他們還會當你是同伴嗎?與其到時候一個人孤立無援,倒不如現在加入我們,因為只有我們,才是你的同類。我們的身體裡,你知道的,它存在著……”
“絕對不可能!”
不得不說,平子真子的一番話確實是黑崎一護不曾或者隱約想到的事情,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會變得不再是他,他會成為像虛一樣無心的怪物。
但是,只要他們還認他當同伴一天,他就絕對不會率先轉身離開。
看著背影中帶著一絲急切狼狽逃離的少年,平子真子雙手插在褲口袋裡,淡淡地低語:“你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