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在自己的指間縈繞,一寸一寸,一縷一縷。
她還在笑。
荀殷也笑了,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俯身而去。
“你喜歡我嗎?”她還問。
“不喜歡。”他呼吸不穩。
“原來你不喜歡我。”她天真道。
“是的,不喜歡,求你別說了。”他堵住她的嘴,身體用力的一挺。
夢太美,他不想醒,只能拼勁全力的撞碎她,看她在身下化成無數彩色的蝴蝶,隨著春日枝頭的那一抹嫣紅紛飛。
這一幕,他會永遠記得。已然不想分辨夢境與現實,在最快樂的時候,輕輕握住她後腦勺的頭髮,迫她仰起臉,落下深深的一吻,她,消失不見。
荀殷睜開眼,懷裡趴著一個陌生的女子,臉頰還帶著歡/情後的薄紅,眼角也掛著一滴淚。
他揉了揉眉心,目無表情的起身穿好衣服。
床上的佳人聽見動靜,睜開楚楚動人的眼眸,又有些嬌羞,在他薄情的冰冷目光下,忍不住拉著薄被,遮住一身水嫩肌膚。
她,有點害怕,卻更期待。
青簟上還殘留著一滴一滴的落紅,女孩柔聲道,“舅爺,奴婢叫魏紫。夫人遣奴婢來……來伺候您的。”
她本來有些不願意,可當看清躺在那裡的男子容顏,人就痴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傻傻的抓著他的手,他的手真好看,甚至散發著一抹淡如輕煙的淺香。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魏紫一片混亂,只記得自己心跳如雷,不停顫抖的褪了衣衫,然後惶惶不安的趴在他上。
男子似乎甦醒了,又似乎不願睜開眼,翻身將她按倒,她想幫他脫下衣服,卻被他推開,死死摁住,在疼痛和瘋狂中給她的身體烙下深深的印記。
她快疼瘋了,卻又有種奇異的快活,抓著他哭了出來。
結束後,他就躺下,睜開眼,變成了陌生人。
本來就是陌生人,他確實不認識她。
荀殷簡單的清理了下,穿戴整齊,扔了張銀票,銀票悄無聲息的落在魏紫發怔的肩頭,又沿著那美好的曲線滑落。
“我不會負責,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荀殷說完,推門離開。
魏紫花容失色。
荀素坐在東里間聽紅菱說話。
“文東苑燒水的婆子說,要了一遍水,好像是姑娘要洗澡,我讓人送了傷藥,魏紫沒經過事,居然坐在那裡哭,哭了半天才告訴我舅爺走了。”
荀素哼了聲,“估計生我氣呢,可也不想想,我不管他誰管他,難道由著他去找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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