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喘息聲。
“放規矩點,再動手動腳的。我就喊起來,叫人拿了你這賊。”女人嬌嗔。
這樣的對話和語氣,荀卿染停住腳,四下無人,聲音是從前面不遠的假山石後傳來的。
荀卿染自嘆晦氣。這樣的事,如果她去撞破,那麼她的閨譽也毀了。況且,所謂奸近殺,她雖是荀家的姑娘,可正經勢弱,賊人如果狗急跳牆,那麼她……。想到這,荀卿染忙閃身躲到一叢芭蕉後。
“好人,別喊。我等了你半天,你就依了我吧。”
荀卿染皺眉,她已經聽出兩人是誰,在這府裡,也就是這兩處的人會如此大膽。
“叫你來,不是圖你受用的。”那女子的聲音微顫,聽聲音是推開了男人。“姑娘變了心思,你以後再想要我,也不能了……”
“我們爺這樣的打著燈籠難找,你們姑娘可是糊塗了。”男子並不是很在意。
“姑娘是有主意的,我也勸不了。大爺是太太心尖上的人,好歹不管怎樣,先要了我出來,太太沒有不依的。咱們就能長久在一起,也不負當初發的誓。”
“這是真的了?!怪不得,自打齊家的人來,就冷了我們爺。這是要攀高枝了?我和你說,那不是你們攀的上的,早點歇了那個心思吧。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最後雞飛蛋打了。”
那女子只求那男子要她出去,那男子卻一味求歡。遠處有巡夜的婆子打著燈籠經過,那女子終究膽小,只說了句,“奴家性命,都在你身上,千萬救我,一輩子報答。”就順著牆根溜走了。那男子卻不慌不忙,一邊系褲帶一邊四下張望了一下,才出了園子,朝前院去了。
荀卿染正要走出來,卻見旁邊假山石堆裡,跌跌撞撞走出一個人來,赫然是荀淑芝。荀卿染驚的張了張嘴,只見荀淑芝摔倒在地上,一臉的淚痕,抖了半天才爬起來,朝園子外走了。
荀淑芝走遠了,荀卿染才從芭蕉後走出來,心裡暗歎,原來倒黴的不是她一個人。
方才在方氏屋裡,方氏的進京計劃裡,小吳姨娘是從始至終抖被排除在外的。當時荀淑芝便有些黯然,早荀卿染一步離開了。這個戲碼,想來她更是聽了全套。
荀卿染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淡定和荀淑芝的失魂落魄,再次確認,荀家真正最符合閨門秀女標準的,就是這個荀淑芝沒錯。
荀卿染本著閒事莫管的心理往回走,走過荀淑芝摔倒的地方,發覺踩到了什麼東西,附身拾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枚玉扣,正是荀淑芝的。
荀卿染皺皺眉,想把玉扣放回原處。又想了想,還是將玉扣攥在手裡。
這個東西荀淑芝一直很寶貝,可她只怕沒膽回來找。若是被別人發現,荀淑芝也不好解釋。
荀卿染出了園子,進了自己的院門,看左右無人,便將玉扣丟在一隻花盆內。負責打理這些花草的丫頭是個老實人,一定會將玉扣還給荀淑芝。
五月初六,比預定日期提前了十天,十幾輛馬車載著荀家上下人等,從潁川出發。走了一日,到了青州渡口,早有幾隻大船等候在那裡。一家人棄車登舟,一路北上而去。
第三十五章 住房是個大問題
荀家在京城的宅子位於內城,荀家大爺特意請了假,一早就到通州,接了荀大老爺來家,早有一家僕役在門口接著。荀大老爺、荀君暉、鄭元朔兄弟和荀家大爺到前院客廳看茶說話。方氏則帶著荀卿染幾個,跟隨金榮家的直奔內宅,去看荀大奶奶。
荀大奶奶剛剛生產,還沒出月子,因此出不了門。
進了荀大奶奶的屋子,光線陡然一暗。荀大奶奶正坐在炕上,見方氏進屋,便忙坐起來,要穿鞋下地,方氏出聲阻止,常嬤嬤趕忙上前攔了荀大奶奶。就有荀大奶奶屋裡的大丫頭彩鸞,過來扶著方氏在炕上坐了。荀大奶奶一邊說自己失禮,一邊在炕上跪著給方氏磕了頭。
荀卿染幾個這才上前,給荀大奶奶見了禮。然後都在炕下的椅子上坐了。
因為是坐月子,雖是夏初天氣,荀大奶奶卻沒開窗子,不僅如此,窗戶紙還糊的嚴嚴實實。屋裡雖然燻著香,荀卿染還是覺得有些氣悶,剛坐下一會,便覺身上有些冒汗。
方氏和荀大奶奶聊起家常,丫頭們送上茶來,荀卿染趁機仔細打量荀大奶奶。荀大奶奶生得一張長條臉,高鼻樑,大眼睛,面板微黃,卻肌理細膩。她今年二十三歲,卻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現在頭上包著帕子,衣服也穿的嚴嚴實實的,也許是剛生產的緣故,微微有點雙下巴。整體說來,也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