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念叨二嫂的好。”
陳德家的房子,是荀卿染知會了齊二奶奶,齊二奶奶做了一份人情,安排了個小院子給他們。
“這有什麼,不過是一處房子。”齊二奶奶笑道,“畢竟是奴才家裡,我知道弟妹是不肯擺架子的,這府裡的奴才也有不少沒有眼色,膽大欺主的,弟妹可曾受了什麼委屈,只管和我說,我給你做主。”
齊二奶奶這話題一直往某個方向引導。荀卿染想避開都不可能,那麼就順其自然,消了她的猜疑好了。
“我帶著好幾個人,能有什麼委屈。那周圍人家都無聲無息地,想必都在府裡當值。還和二嫂說,我那戶陪房,心腸極軟。兩個孩子也是受過苦的,和我說起鄉下,有人沒有屋住,冬天凍死的人不少。那孩子還說,她娘收留了個沒地方住的老人。我就想,她這才剛有房子,就會賙濟別人了,這也是她們心善。我今早就想著,不如我也行行善,陳德家的跟我回,那老人已經讓人接走了,說是找到地方住了。”
齊二奶奶聽荀卿染這樣說,眉頭舒展了些,也就不再多問。
冬兒從外面進來,在齊二奶奶耳邊低語了幾句。
冬兒的樣子似乎有些焦急,齊二奶奶聽了冬兒的話,臉色也更加不好看。
荀卿染瞧在眼裡,就站起身告辭。
齊二奶奶對冬兒使了個眼色,冬兒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弟妹別急,我知道弟妹針線好,這有兩個花樣子,弟妹幫我瞧瞧。”齊二奶奶攔住荀卿染,讓人從裡屋取了件繡了一半的帕子來,向荀卿染討教針線。
荀卿染便知現在她不方便出去,也就順勢坐下來。約過了半盞茶時間,冬兒又端了熱點進來,荀卿染低頭取了塊點心,眼角瞥見齊二奶奶和冬兒兩個交換眼色。
荀卿染兩次起身告辭,齊二奶奶這次並不深留,打發冬兒送荀卿染出來。
從屋內走出來,耳房旁邊臺階下跪著的人不見了。青石板上瓷片子也早收拾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一大片水跡,似乎剛剛刷洗過。荀卿染儘量不去理會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