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就聽曾靜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
“母親,您也來了,正好看我與姐夫拜堂。我的蓋頭那,快來人幫我把蓋頭找來。”曾靜滿面嬌羞歡喜地道。
荀卿染看著曾靜的表情,頓時覺得脊背發麻。曾太太也愣了,她自然不同於曾老爺,不過稍微愣了一會,馬上反應過來,果真叫人拿了蓋頭來。
“靜兒,你這個痴心的傻孩子,侯爺要送了你回家那。”曾太太道。
“回家?侯爺心疼我,可是,出嫁女,哪能隨便回家,總要三日回門,才能再見父親和母親。”曾靜再次嬌羞道。
荀卿染覺得很想吐,曾靜這是在玩什麼?剛玩了暈倒,現在玩的,莫非是失憶?
曾太太又用帕子抹了抹眼睛,才走到方信跟前道:“侯爺,可憐這孩子對侯爺您一片痴情。我不得不為她辯解幾句。侯爺知道,我們老爺是個實心眼的人,有時候愛犯糊塗。和韓家婚事,我們老爺糊里糊塗地認了。可我說句實話,我是完全不知情的,何況是靜兒,那時才幾歲,自然更不知情。就是那玉環,她戴在了身上,也定不知道來歷的。還請侯爺莫聽了別人的調唆,冤枉了靜兒。”
“玉環,什麼玉環?”曾靜抬手要戴上蓋頭,聽到玉環二字,停了下來,朝裙子看去,“唉喲,我的玉環怎麼不見了?”
“是你們誰拿了,快還給我。”曾靜轉頭惡狠地對身邊的小丫頭道。
兩個丫頭嚇的後退了兩步。曾靜似乎發現自己失態,馬上緩和了臉色,朝方信看過去,又害羞地低下頭,輕聲道:“那玉環,並不是值錢的物件,卻是父親送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因此十分愛惜,不敢離身。”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算是將方才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了。而且曾靜的失憶,更讓她顯得楚楚……荀卿染干咳了一聲,她懷疑,其實曾太太和曾靜應該是親生母女吧。
方信此時緊鎖著眉頭,半晌,才說道:“曾姑娘似乎病的不輕,就送到城外靜慈庵好生將養吧。”
“那怎麼能行!”曾太太急道,一副定要賴上方信的模樣。
“曾太太,你在鄉野地方住的久了,也許忘了,這京城人家,最講究的是體面。侯爺若是娶了你這女兒進門,侯爺以後如何在人前立足?宗哥兒、官哥兒以後要娶什麼人家的女孩?寶姐兒要嫁到什麼人家?曾太太,我原來那侄媳,莫非不是你親生的?”齊二夫人道。
曾太太頓時無語。
荀卿染扶著齊二夫人,可以感覺到齊二夫人已經氣的發抖。
曾太太呆了一會,再次轉頭看曾靜,那眼神就與方才的有些不同。
“罷了,既然鬧到這樣,還是帶你回家吧。”曾太太說著,就過去拉起曾靜。
曾靜臉色數變,目光中有絲狠厲之色一閃即逝,“母親,女兒這樣回去,這以後只怕都要父母供養,大姐留下的兒女,只能交給陌生人照看,那女兒還不如一死算了。”曾靜說著,甩脫了曾太太的手。
“你!”曾太太驚道。
曾靜膝行到方信身邊跪下,抱住方信的大腿,抬起眼睛,哭訴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已經嫁給了侯爺,侯爺要趕我走,我哪裡還能活,不如侯爺乾脆一劍殺了我。死在侯爺手裡,我心甘情願。”
“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齊二夫人被曾靜的舉動驚到了。
曾靜卻對齊二夫人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抱著方信的大腿,一邊哭一邊說。
荀卿染見了這個情景,心下已經明白了。曾老爺和曾太太都不是會為了庶女著想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以後曾靜要再嫁人談何容易,還不知會被怎麼安排那。已經走了一個韓玄理,自不能再放跑了方信。今天,曾靜如果出了方家的門,以後就再沒機會進來。只有留下來,曾靜才有一線生機。
方信臉上的寒冰有了融化的痕跡。
“要不然,便讓靜兒留下,與侯爺做個妾室,她有了活路,外面人也不會說三道四了。”曾太太忙道。
……
京城北一處小院韓玄理在收拾行囊,另一個一身貉裘的高大男子站在一邊。
“韓兄弟,這就要走?”
“出來有些日子了,又繞道來京城,已經過了約定的日子,只怕家中老母惦記。”韓玄理道。
“韓兄弟何不多留些日子,如今韓兄弟聲名鵲起,咱們男人,這輩子求的不過是建功立業,封妻廕子,韓兄正可借這個機會,一展抱負。”
“這個名,不要也罷。”
“韓兄此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