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養,聽鶯歌說,老太太還賞了她一筆養老銀子。這甄家老孃,原本是二爺的丫頭,後來就一直在祈年堂當差,在老太太跟前也極有體面。算起來,四爺可不就是那幾年出生的?”
“你是說也該找甄家老孃來問問?”齊三奶奶問,“那就快去找來。”
“聽鶯歌說,她姥姥如今住在鄉下,輕易不出門的。”燕姨娘笑道,“奶奶,甄家老孃的閨女,鶯歌的娘,就是漿洗上的甄大娘,要她去請,只怕是請的來的。”
燕姨娘說完,掩袖而笑。
齊三奶奶臉皮抽畜。上次賭錢被荀卿染抓住,包括她在內的幾個頭家的銀子全都被收了。甄大娘也有十幾兩的本錢銀子放在她那裡收利,自然也被收走了。甄大娘後來討要過一次,她只推說被收走,她也無法。如今要叫甄大娘去請甄家老孃來,那。。。。。。
不過如果真的能從甄家老孃那裡證實齊攸的出身,那麼她不僅可以揚眉吐氣,以後踩到寧遠居頭上,更是給她大哥報了仇,也免得齊攸再找她大哥的麻煩。十幾兩銀子和這些相比,孰輕孰重,她還是分的清楚的,只是,要往外掏銀子,還是難免肉疼。
燕姨娘似乎看透了齊三奶奶所思所想,只是笑而不語。
過了盛夏,青天愈發高遠,天氣愈加涼爽,轉眼又是一年中秋。
荀卿染的肚腹已經明顯突出,害喜的狀況自然早就好了,胃口也跟著變的分外的好。
中秋這天,齊府老幼自是聚到一起吃了家宴。待得一輪明月高掛在空中,容氏興致彼高,便帶著眾女眷到外面花廳中來賞月。
花園中的花廳,面臨一池碧水,背後是重重花木。齊二奶奶帶著人將花廳上所有的隔扇都取了下來,又搬來容氏的矮榻,另外安設了些桌椅花廳內。
容氏坐在矮榻上,大太太、齊二夫人帶著眾女眷在旁邊相陪。花廳內涼風徐徐,遠遠地有絲竹之聲傳來,因為隔著水面,聲音中又增添了些飄渺之意,是按照容氏的要求,特意安排的。
一會功夫,齊二奶奶帶著小丫頭們端了幾屜蒸好的螃蟹並溫好的黃酒上來。
“你有了身子,這螃蟹卻是吃不得了。”容氏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