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在這府裡的一應吃穿用度,自有四爺和我的體己貼補,並未用到齊府一分一毫。福生的父親,是個大大的英雄。若有人對我不敬,我或許可以忍讓,但是若有人敢對我的福生有什麼,我可絕不會饒過。”說到這,荀卿染的語氣增添了冷意。福生父親的身份不好在人前說出來,這府裡的人多是勢利眼,少不得有的認為福生寄居在這晨,即使因為她和齊攸對福生看重,表面上不敢如何,背地裡少不得有些口舌甚至是做出些小動作來,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瑁哥兒惡言惡語,凌辱福生。那些話三嫂也聽到了。我問三嫂,他一個小孩子,是從哪裡聽了那樣的昏話來,是哪一個教的他如此下作?”荀卿染問齊三奶奶。
“他一個小孩子懂得什麼?你就……”齊三奶奶有些心虛道。
“不錯,他一個小孩子懂得什麼。這話定是有人說給他聽的,我問三嫂,這幾個**、丫頭都是有數的,是誰教了他這樣的昏話?如此挑唆小主子,是什麼居心,讓人說我齊府沒有家教對她有什麼好處。這個人,定要查詢出來,嚴加懲治!”荀卿染道。
“說的好。”人群外有人高聲說道。
荀卿染忙起頭來,見說話的是容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大太太、齊二夫人等人走了過來。
荀卿染忙從石凳上站起來。
“還是驚動了老太太!”荀卿染嘆氣道。要動手處罰齊三奶奶和瑁哥兒,自是請容氏出來做主的好。只是,她真的不想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讓容氏因為這件事情煩惱,不高興。因此她才親自動手處罰瑁哥兒,又想用良言勸醒齊三奶奶。
容氏讓荀卿染和齊二奶奶扶著在石凳上坐了,招手叫福生。
“來,給老祖宗看看,傷的重不重?”容氏溫聲道。
“老祖宗,福生傷的不重,不疼的。”福生上前道。
容氏瞧見了福生臉上的傷,臉色一沉,向瑁哥兒望去。瑁哥兒方才還在地上打滾,見了容氏才沒了聲息,乖乖爬起來,躲在齊三奶奶的裙子後。
“老太太,福生不過是臉上劃了那麼一道,您看福生將瑁哥兒打成什麼樣子!老太太,瑁哥兒可是齊家骨肉,沒得在自家就被人給欺負了,這可是咱們齊愛的臉面,求老太太給做主啊。”齊三奶奶惡人哭喪著臉道,“還有,小孩子打鬧,不過是平常的事。四弟妹更是霸道,福生打壞了瑁哥兒不算,四弟妹還下狠手打瑁哥兒。瑁哥兒可是老太太的親曾孫、她的侄子啊,她這眼睛裡沒有三爺和我這做哥哥嫂嫂的,也沒有老太太。老太太瞧瞧,瑁哥兒這臉被她打的……”
齊三奶奶說著話,讓瑁哥兒將臉轉過來給大家看。她惡人先告狀,還將荀卿染方才說的道理都利用上了。
齊二夫人吸了口氣,看向荀卿染的目光中便有些不滿和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