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摧殘的蘇沛英兄妹慶幸。
燕湳他們見著戚繚繚回來,隨即拉上她去運河了——這日光都走斜了,也不知道龍舟賽完了不曾?
而燕棠出來到了坊間,侍衛就急急上來:“程世子等王爺喝茶,等好久了!”
蘇家那邊差不多塵埃落定,也與他這個外人不相干,他站定頓了頓,也就往程家去了。
戚子煜和邢爍都在,看到他姍姍而來都呵呵地笑,一副對他去向心知肚明的樣子。
程淮之厚道些,一面給他斟茶一面問:“阿慈他們沒事吧?”
他仰靠在椅背上,嗯了一聲沒說話。
斜陽透過枝椏射下來,變成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被清風一搖,又幻變成了金鱗。
很耀眼,卻又有些迷亂……
蘇士斟出了巷口直接回府。
這一日蘇家氣氛別提多麼尷尬——但這是相對的,在蘇沛英與蘇慎慈這邊就絕沒有什麼不暢快。
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姚氏設計加害她的事。
哪怕事情過去了,並且有驚無險,蘇沛英為此的臉色還是陰沉著。
直到蘇慎慈把前後事仔細說過,他才又凝眉道:“姚氏既然能拿到我的扇墜,可見咱們房裡也有她的人。
“如今她雖是走了,可這家底盤子不能不好生清理。
“正好從今兒起你就掌起這府裡中饋來,回頭府裡又有了主母再另說!”
蘇慎慈聽說要掌家,略有些忐忑,又略有些激動。
蘇士斟還年輕,遲早也還是會再娶的,不過卻是將來的事。
如今眼目下,姚氏走了,她是嫡長女,且蘇慎雲年紀更小,又還在廟裡關著,這中饋不讓她掌讓誰掌?
她也是很想有個機會鍛鍊鍛鍊自己呢!
蘇沛英是夜就跟蘇士斟提出來讓蘇慎慈管家,蘇士斟深深地盯視了他半晌,沒有駁斥。
在他們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之時,爭論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
姚氏出了這樣的醜事,這意味著什麼?
不光是意味著他們兄妹終於把姚氏給贏了,讓他失去條臂膀,拿到了管家權,從此再也不用擔心還會在內宅裡受到什麼打壓。
更而且打了他的臉,讓他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需要深居簡出,頂著碩大一頂綠帽子,夾著尾巴在京師做人!
還有他身為大理寺少卿,世宦蘇家的掌家人,到時候皇上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