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子這一病就病了好幾個月。王一塵管著那所律師事務所,感覺做什麼事情都亂七八糟,一片混亂,快要急死了。打電話過去催,對方卻只是懶懶地哎呦哎呦著,說自己身子骨不好,骨頭需要養之類的。王一塵對此很是憤恨,卻只能在心裡詛咒,扎小人。魏燻倒是坦然,說什麼老人家就要在家裡多養養,別總是想著壓迫人家。聽到這個王一塵便想要吐槽,到底是誰是員工誰是老闆啊,自己拼死拼活地幫他挑著這膽子,累得跟狗一樣,還有說自己壓迫他。
周水子很懶,懶到出個門都覺得難受。自從出院後,周水子就離開了自己的爹媽,一來是自家爹媽想要親熱,自己不想當電燈泡;二來是怕王一塵有些撐不過來。不過回來後卻發現,事務所執行良好,業務還多了些,賺了不少錢。周水子也就懶得再管,於是以病為由,在家裡一宅就是這麼些天。
張辰的維基最近似乎惹上了什麼麻煩,忙得焦頭爛額的。張辰趕過來看過自己幾次,每次都是被秘書的電話催回去了。後來,張辰也只好打電話來問候。
周水子拿著電話,不在乎地笑道:“得了,您老就自個兒忙去吧,別總是跑到我家來,弄得我家樓下的小姑娘天天來敲我家門問那個大帥哥來了沒啊?”張辰在電話那端哈哈地笑,很是豪放。周水子甚至可以想象到對方誇張張大的嘴。後來,張辰就真的來的少些了……周水子有些失落。
天色漸晚,周水子的肚子開始爭氣地叫了起來。翻箱倒櫃在家裡找了一圈,發現只要是能吃的東西都被掃蕩了,包括放在冰箱裡的最後一把白菜。周水子無奈之下,只好拖著涼拖,穿著T恤褲衩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
雖是初夏,但是W市的天氣卻是相當炎熱。只有夜間才會吹來陣陣涼風,舒爽得緊。周水子在涼風中,盯著一頭有些凌亂的發走進了便利店。櫃檯處的小姐鄙視地看了這位不修邊幅的明顯就是無業遊民的青年一眼,連周水子付錢時態度都很是惡劣。
周水子微笑著看著這位脾氣很大的營業員,掏出自己的IPHONE,撥打了牆上的投訴熱線。接著,懶懶地走出了商店。一邊嚼著浪味仙,一邊眯著眼睛看著遠方,周水子沒有發現自己身後一直跟著一輛車。車主見對方不搭理自己,索性按了按喇叭。刺耳的聲音傳來,周水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暴發戶勞斯萊斯,周水子不緊不慢地又從袋子裡抓了一把浪味仙。車門開啟,一個男人從車裡走了出來。男人古銅色的面板,穿著很燒錢的西裝,而這西裝卻是恰好將男人強壯健碩的身材顯露了出來。見周水子面色淡漠地看向自己,男人微微揚起嘴角,眉眼凌厲,帶著那麼一絲邪魅。
“我又看到你了。”男人微笑著說。
周水子歪著腦袋,純潔無比地說,“大叔,你是誰啊你。”
“你還是忘記了哦,那我就再一次讓你記住我吧。”男人慢慢靠近周水子,拉起周水子的手,做了一個很是地道的吻手禮,聲音低沉且富磁性,“歐葉。那天被咬了耳朵的人。”
周水子不耐煩地收回手,放在褲衩上搓了搓,皺著眉看著面前自以為是的男人,卻不說話。雖然,周水子對於自己的一夜情物件向來印象便不深刻,但是這位喜好咬人的歐葉自己是記得的。當初自己脖子上的那個牙印可是過了好些時候才好,自己被迫穿了一個多月的立領襯衫。
歐葉見周水子似乎並不是很願意見到自己,微微一笑,“怎麼,不是很高興見到我?”
周水子也懶得理,自顧自地走著。歐葉就這樣跟在周水子的背後,兩人間保持不長也不短的距離。周水子吃著零食,歐葉看著對方吃零食。周水子加快步子,歐葉也加快步子。周水子瘋跑,歐葉也瘋跑。
自詡短跑速度很不錯的周水子在加速行進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終是受不了,停了下來,抱著膝蓋噓噓地喘著氣。略一抬頭,便看見歐葉那張深邃邪魅的笑臉。歐葉遞過一方帕子,微笑著看著大汗淋漓的周水子。
周水子覺得似乎已經好了的肋骨處再一次疼痛了起來。他想要站直身子,卻以為疼痛只能僵持著身子。歐葉似乎意識到了周水子的不對勁,仍舊是微笑著,慢慢上前,雙手握住了周水子的頭,使勁往上一提。
周水子慘叫了一聲,被活生生地拔了起來,身子瞬間挺立。“尼瑪殺人啦!”
五十八、你的東西,我會幫你得到。
歐葉似笑非笑地看著炸毛的青年,只是抬起手,慢慢地為周水子擦著汗。周水子發現疼痛似乎減緩了些,便撇過頭,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