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嘴生來就不是隻用來說話的,而是用來維持生命和喝酒的。
鄭天龍忽然揚起左手,輕輕一隔,三個白衣人同時向後退去,眼神充滿了不信和驚懼。
他們泣心嘔血了一個月的時間創出的劍法,竟然擋不了眼前這個人的輕輕一隔。
鄭天龍靜靜的凝視著他們,蒼白,憔悴,冷漠的臉忽然瞬間凝固了。
因為他看見三個白衣人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的背後,接著他就感覺周身疾風滿洞,也不知道有多少銀光烏芒,已暴雨般向他射了進來!風聲尖銳,顯然是頂端高手所發,正是必將鄭天龍連同三個白衣人都置於死地。
哪知鄭天龍身子拔起,凌空旋轉一圈,一隻手已經接了七八件暗器,沒有被他接住的暗器,就都一一被他的劍鞘隔開。
“小心!”一聲尖呼!
但鄭天龍已經發覺遲了,一道刀光,自黑暗的洞口急劈而下!
這一刀砍下,無疑可以把任何一個人的腦袋劈成兩半!刀勢剛猛,刀風凌厲,無論在時間、部位都拿捏的精準,也似乎算準了鄭天龍絕難防範。
這一刀並沒有砍在鄭天龍的腦袋上,鄭天龍身形一閃,刀光堪自他的面前劈下,竟未傷他毫髮。
“當”的一聲,鋼刀砍在地上,火星濺射,顯然是用力過猛,持刀人似乎吃了一驚,拋下鋼刀,人已驚入黑暗中。
鄭天龍右手一揚,手中的暗器已飛了進去,沒入黑暗中,黑暗中響起了一陣短促而刺耳的慘呼。
接著,一個白髮蒼蒼的中年人自黑暗中動了出來,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恐懼,瞪著鄭天龍,像是想說什麼!
“苗堂主?怎麼會是你?”三個白衣人同時顫聲道。
七八件暗器打在他的胸口和喉嚨上,他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頭,忍不住的拔掉插在喉嚨的那根刻著白色鳳凰的八角毒鏢。
一聲狂吼,鮮血濺射,倒在了地下。
景色慘不忍睹,他以暗器成名,但最終卻死於自己製造的暗器之中。
就似一個人若太痴於情,往往傷害的卻是自己。
慘聲響過,四下有復寂靜。
過了良久,只聽一聲嘆息,嘆息中充滿了後悔和內疚。
沒有人能形容這聲嘆息是多麼的疚怨,帶著那麼多的千言萬語,那麼多的無奈,那麼多的的埋怨。
三個白衣人合十為禮,滿臉愧色,道:“少俠,我們”
鄭天龍擺了擺手,眼神還是盯著前方,含笑道:“無妨,不知者無罪。”
白衣人低下頭,看到了鄭天龍手中緊握的劍,白色的劍,豁然抬起了頭,驚道:“淚星劍!”
鄭天龍依然盯著前面,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動作。
白衣人全身的血都已***,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泣聲道:“少俠,如今武林馬上就要生靈塗炭,昔日的魔教已在招兵買馬,想一統江湖。很多正義人士被逼得屈服的屈服,歸隱的歸隱,眼下馬上就會有一場大屠殺。”
白衣人頓了頓,咽道:“就連昔日不可一世的";白鳳堂”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入了魔教,更加不知道還有多少奇門異派已經偷偷的加入了。當今武林能鎮住魔教的只怕唯有少俠您啊,您一定要站出來,拯救天下蒼生啊!”
鄭天龍沒有目光,一字字道:“你們走吧,我已命不久矣,拯救蒼生之事實不敢當。”
白衣人顫聲道:“少俠”
“夠了!”鄭天龍怒道:“走!”
——
………【同是天涯淪落人】………
夜色慢慢鋪蓋了整個洞口。
鄭天龍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緊盯著黑暗的最深處,突然道:“你好!”
過了很久,黑暗中發出了聲音,道:“我不好!”聲音沙啞而痛恨。
接著慢慢走出了一個人,一身的烏黑,左手緊緊握著一把黑色的刀,似乎因緊張而顫抖著,右手始終懸掛在手臂上,目光充滿了仇恨、怨恨。
這時他的目光若能著火,一定會將世上所有活著的人都燒死。
鄭天龍的臉比夜色更暗淡。
黑衣人赫然是在除夕夜遇見的那個衝動的年輕人,崔亮白,但如今也彷彿失卻往日的風采。
往事不可追,風可燭殘年,回想起來竟如冷風吹。
“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的。”崔亮白冷冷道。
鄭天龍在聽著。
崔亮白接著道:“我希望這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