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
就會窮威風,遇到了世子爺和我們家夫人屁都放不出一個來。
高興家的在心裡把宋宜春狠狠地鄙視了一回,臉上卻露出驚恐:“國公爺,這是我們夫人讓我說的,不是我自己要說的”
宋宜春氣得說不出來,拿起茶盅來就準備朝高興家的扔過去,想到她是竇昭的陪房,而竇昭又是個潑辣貨,他又忍氣吞聲把茶盅狠狠地頓在茶几,厲聲道:“讓你們夫人來跟我說。”
高興家的唯唯應喏,退了下去。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用宋宜春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不好侍候——我們家夫人要過來,您又說不讓過來,讓人傳話就行了;我們家夫人按您說的派人過來傳話,您又說讓我們家夫人過來親自和你說”。
宋宜春差點倒仰。
什麼時候他說話連家裡的僕婦也敢頂嘴了?
他想把高興家的叫回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丟人,只得作罷,心角卻隱隱作痛。
好在竇昭很快就過來。
他把竇昭晾在外面,自己則在內室寫了五頁大字,寫到自己都不耐煩的時候,才去花廳。
誰知道竇昭不是危襟正坐在那裡等他,而讓家裡的管事嬤嬤都來他這邊示下。
他走進去的時候,還以自己走錯了地方。
管事嬤嬤們紛紛給他行禮。
竇昭也站起出朝著他福了福,笑著解釋道:“家裡忙著過中秋節的事,聽小廝說您在練字,我想這不是一時半時的事,就讓她們直接過來了。”隨後關心地道,“沒有打擾您練字吧?”
宋宜春氣結,咬著牙道:“你既然知道我在練字,就應該等著才是,你這個樣子成什麼體統?”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管事嬤嬤們個個低眉順目縮著肩膀立一旁,還有的悄悄朝門口挪著步子。
竇昭不以為然,笑道:“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看來公公沒有把遼王的事放在心上,是我自以為是了。既然您有事,我這邊也忙著,那我等大家都閒了再和您說這事吧!”說著,昂著挺胸地朝外走。
☆、第五百一十四章 直言
宋宜春聞言,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而竇昭直筆的背影,說話時平靜的表情和口更是透著幾分毫不在意的輕蔑,讓他心中生寒。
遼王現在是他的軟脅,他不敢和竇昭硬頂硬。
宋宜春咬了咬牙,趕在竇昭走出花廳之前低低地喝了聲“站住”,道:“有你這樣和公公說話的嗎?”
竇昭微微地笑,看上去很恭敬,神色間卻露出幾分不屑。
被兒媳婦這樣輕視,宋宜春臉上火辣辣的。他逃也似的一邊往外走,一面道:“你跟我去書房說話。”
竇昭笑著跟了過去。
屋裡的僕婦們長吁著氣,互相交換著眼神,眼底都帶著看戲的嬉笑。
國公爺總想壓過夫人,可每次都被夫人四兩拔千斤地擋了回去,偏偏國公爺不信邪,一有機會就要試試,結果這次又輸了。
她們三三兩兩地散了,對宋宜春的畏懼和尊敬又少了幾分。
宋宜春當然不知道。
他遣了書房裡服侍的小廝,開門見山地問竇昭:“遼王怎麼了?”
竇昭也懶得和他多費口舌,道:“皇上覺得臉上無光,所以對外說是讓遼王進京侍疾,實則把遼王囚禁了身邊。聽世子爺說,要等皇上搬到了西宛才會安排人審問遼王。我這次來,是為了宋翰的事。他這樣亂說話,到時候就算是世子爺有心包庇,只怕也保不住國公爺。我看您不如先發制人。以宋翰意圖對庶母不軌不由,將宋翰除籍好了。這樣一來,就算他胡說八道,別人也只當他是記恨您把他遂出了家門”
宋宜春聽得滿臉駭然。
他沒有想到竇昭找他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麼惡毒的事,竇昭說出來猶如在說今天做了什麼菜,繡了什麼花。
他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太小瞧了竇昭?
宋宜春忍不住仔細地打量自己的長媳。
挺拔的身姿,顧盼生輝的雙眸,穿著玫瑰紫二色金的妝花褙子,微微露出的月白色立領上釘著朵赤金鑲百寶山茶花。明麗中帶著三分颯爽。颯爽中又帶著三分華美,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卻給他種咄咄逼人之感。
莫名的,宋宜春就想到了美人蛇!
眼前這個女人。不就像美人蛇似的嗎?他怎麼會以為她只是個悍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