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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暴眯起眼睛:“那你應該挺有錢吧,賠我吧。”

“厄。”天佑愣住了,他苦笑著攤開手,“我沒有帶錢。”

難以置信地哼了一聲,暴上下看著天佑:“你逗我呢?一個黃角,身上沒帶錢,千里迢迢跑到青巖來?”

“厄,我是去前面的青蘿部落探親的,不小心走散了。”天佑沒想到這個獸人說話這麼犀利,有些侷促地開口。

這句話倒是可信,暴為了追捕雕趾獸已經跑出部落範圍很遠了,他自己都有些辨不清方向。

“我送你回青蘿。”暴從雕趾獸的身體裡抽出長矛,冷笑著補了一句,“向你的親戚要錢。”

天佑瞪大眼睛,馬上改口:“我去了才發現我的親戚都已經搬走了,不知道哪裡去了。”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他們部落最近不接納外人,所以我才出來準備到附近的部落,看看有沒有人肯收留我。”

青蘿部落居住在洛蒙森林之中,不像外圍的洛蒙部落那麼強,也不像青巖部落有著青巖崖壁作為天然屏障,所以建設的很緊湊,確實很少接納外人。

暴眯著眼睛打量著天佑,突然很開心的笑了:“所以你現在無親無故,準備去青巖部落?”

天佑不知道他心裡打著什麼算盤,所以點點頭。

“做我那爾吧。”暴一句話就把天佑震住了,看到天佑的表情,暴嫌棄地笑了,“假的,做我的假那爾而已。”

“除非娶了青巖部落的人,否則外人也是住不進來的。”暴曉之以理,又動之以情,“而且你害得我辛苦抓來的雕趾獸一點用也沒有了,雕趾獸的皮值三個金貝,它的蛋更值錢,孵出來是最好的狩獵幫手,它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一隻成年的雕趾獸會成為我多大的助力?”

天佑剛剛把自己塑造成千裡投親的可憐形象,現在有些話含在嘴裡就說不出來了。

“怎麼,你嫌棄我?”暴危險地眯起眼睛,手掌輕輕摸著自己的胸口。

暴的長相,若是用一個字形容,就是野,他的黑髮亂糟糟的,看樣子是自己拿刀子割短的,兩條濃眉向上挑著,眼角眉梢都很鋒利,高挺的鼻樑讓他看上去更冷酷,薄薄的嘴唇總是抿著,不過他的下巴略尖,不像大部分獸人那樣是寬下巴,這讓他多了一分陰柔美感,但是從右臉頰到下巴,有三道傷痕,臉頰上的兩道並不深,但是最下面的一道,從他的耳根一直到下巴,十分顯眼,又讓他顯得很是兇暴。

他身上只穿著一條顏色暗黃的皮裙,面板也曬得很深,身材自然是沒得說,不過他撫摸著的胸口,也有著明顯的三道傷痕,距離整齊,剛好位於胸肌中間,從右上傾斜到左下,最長一道大約十厘米,很細,但是顏色很深,怎麼也掩蓋不下去。

從傷痕的位置來看,應該是被兩隻爪子,一隻抓了臉,一隻抓了胸口。

獸人的身體,若是在結婚之前有傷痕,會被認為是實力不夠,也被認為不吉利,若是結婚之後才受傷,就成了為保護家庭而受傷,則是榮譽。更何況他還傷了臉,破了相,這就更沒法招人喜歡了。

暴自然是沒有結婚的,所以即使傷害他的是這片森林最兇猛的白隼,這道傷痕也成了他被人嘲笑的地方。

“這,還是先和你父母說一下吧。”天佑苦笑著說。

“我的父母早都死了,我的婚事自己負責。”暴冷哼了一聲,“結婚之後我不會和你做的,但是我會養著你,要是你能吸引別的獸人做你的薩爾,我也不會攔著,我提供房子食物,養著你們。”

“這麼好?”天佑嘴上這麼說,眼神卻更苦,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還遇上逼婚的了。

暴撇撇嘴:“我知道你也嫌棄我身上有傷疤,不過放心吧,我只是需要有人做我的那爾,你嫌棄我,我還不想和你做,你只要乖乖被我養著就好了,黃角。”

→ →,聽到最後兩個字,天佑撇開眼去,黃角在獸人部落屬於中下層,能得到一兩個獸人的垂青已屬幸運,所以暴才認為,自己這麼優秀的獸人肯和他結婚,是種施捨,天佑肯定會答應。

“我的姆媽也有傷疤,但是我的父親還是很愛他。”天佑笑眯眯地說。

暴不屑地動動嘴角:“那還不是死了?我用不著你愛,乖乖當我的那爾就行了。”

天佑尷尬地張張嘴,最後無奈地伸伸手:“好好好!我答應你!”

暴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半拳大的橢圓果實,果實的梗上穿著繩子,像是一個項鍊。他沉默地看了一會兒,表情有些難過,最後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