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來,倒是自己的不是了看,如今他這樣要求也不為過。
他此刻心裡頭只想,原本芊芊和他並不相熟,只是自己看來看去,他模樣兒也好,性兒也好,除了他想不出別的人能夠託付。
兩個人各懷心事,都沒有再說話,南辰埋頭吃麵,林旋兒低頭看手。
只見寧大娘打外頭跑進來,一見二人獨處,便進來拉南辰笑道:“我猜你就在這兒!快走!將來多少日子好不得?非這會兒黏黏膩膩的!仔細人家看到了笑話!”
南辰起身,又回頭看她。
她便點頭道:“你放心。”
他雙手抱拳,作了個揖,才跟著去了。
園子裡頭辦喜事!雖臨時起意,但一些都是現成的,拿出來便用了,南辰穿上大紅玉帶蟒袍,頂帶花翎,更顯得玉樹臨風,那頭老太太生怕芊芊過來煞風景,早讓人將她支到莊子上去了。
一時陸榮澤也打外頭回來,倒也春風滿面,他同南辰一樣,並不知道那新娘子便是林旋兒,還一心想著等南辰的事情辦完了,就回頭求老太太去,因先去給老太太磕了頭,又趕著到渡雲軒裡頭來了。
只見南辰木然坐在那裡,便知他心事,勸道:“你跟老太太說話不方便,這也娶了妻,老太太看中的姑娘,必是知書達理顧大體的,你好好跟她說說,把芊芊收在屋裡豈不好?”
他苦笑道:“咱們成什麼了?平白糟蹋人家姑娘,還沒嫁給我呢!就先得同意給我納妾。”
陸榮澤笑著搖頭道:“這不是常事麼!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看你倒是一點兒也不像他,別說小妾,屋子裡頭乾淨得兩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我這弟妹嫁給你,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敲壞了多少個木魚修來的!”
南辰便搖頭道:“咱們哥兒兩個說話就說話,別扯上他!仔細老太太聽了,指不定又鬧出什麼事情來!”
陸榮澤便忙掩住不提,四處看了看,只見屋裡四處裝飾一新,換了所有傢俱陳設,一張大床,大紅繡花鋪蓋一對兒鴛鴦戲水和簾帳上頭有並蒂蓮,便是椅搭也都俱是紅色並蒂蓮花樣,一旁炕上引枕、褥子都換了新的嗎,氣派非常,寧大娘正招呼幾個小丫頭子往喜杯裡頭裝果子,忙得不亦樂乎,便過去和寧大娘說話,南辰卻悶悶不樂,有一句沒一句聽他們說話兒。
陸榮軒滿頭大汗往外頭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大盒子,放在桌上便往桌上吃了一口茶,才坐下笑道:“險些趕不及!老太太非要這花樣兒的,我說讓四弟替我去取,我在裡頭還有那麼些個事情要忙,白露那丫頭愣是不讓,橫豎也不說,我到他屋裡一看,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陸榮澤在一旁聽了,皺眉過來問道:“旋兒回來了麼?”
陸榮軒便道:“昨兒個晚上就回來了,想必還比咱們早知道二弟的婚事要辦!”
陸榮澤聽了,便忙起身道:“我去找找看,興許在園子裡哪一塊兒地方發呆呢!”
南辰攔住他道:“你們都別找他了,我請他幫我看著芊芊,想是這會兒跟著芊芊出去了。”
三人都矇在鼓裡,聽了南辰這樣說,倒也都說得過去,只不再提。
這頭林旋兒由白露、婉月服侍穿衣,裡頭穿紅襖,足登紅色繡履,腰繫金線流蘇飄帶,下著一條繡花彩裙,頭戴用絨球、明珠、玉石的“鳳冠”,再往肩上披一條繡有各種吉祥圖紋的錦緞—“霞帔”,更襯得她明媚動人。
婉月不知嘆了多少回,便是連外頭服侍的小丫頭子們也趕著進來看,一屋子裡擠滿了人,嘖嘖聲此起彼伏,倒弄得林旋兒不好意思,白露才將他們都攆出去,對婉月道:“別人不知道咱們姑娘是個女孩兒那樣子倒也罷了,你怎麼也跟著這樣!”
婉月才笑道:“我的乖乖,咱們只知道姑娘長得好看,誰想這還沒上脂粉呢就看得我呆了!想來你和我倒也不算是難看的人,如今一看,竟不如姑娘的一個手指頭,可見這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話不是騙人的!”
林旋兒正坐在銅鏡前頭等老嬤嬤開面,聽了婉月這話,忍俊不禁,那老嬤嬤便道:“三奶奶別動,仔細我這線兒刮破了您的臉,要真那麼著,我這老婆子便是死了也不足償!”
林旋兒聽了也被她逗笑,便道:“媽媽這是哪裡話!我聽白露說,但凡咱們這裡頭人開面,找的都是您,只怕您服侍過的新娘子比咱們吃過的飯還多些呢!怎麼說這樣話!”
老嬤嬤聽了,也笑道:“這話不假,只是我倒沒見過三奶奶這樣兒白嫩的,跟剛做好的豆腐似的,我